:“快來人啊,洞賓的血咒又發作了!”漢鍾離一聽,這還了得,他發作如此頻繁,這一次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製住。

眾仙一齊趕過去,呂洞賓手持純陽劍,邪氣衝天,瘋狂地喊道:“我要殺了你們!”漢鍾離痛心疾首道:“洞賓,你清醒一點,看清楚我們是誰!”呂洞賓哈哈大笑道:“你們都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殺了你們!”漢鍾離還在猶豫,呂洞賓的劍氣卻已撲麵而來,比前幾天又淩厲了好幾倍。鐵拐李道:“鍾離兄,別愣著了,先製住他再說!”眾仙都催動兵器,齊齊攻向呂洞賓,誰知這次呂洞賓的功力大增,他們竟然已經無法克製他的魔性。呂洞賓大喝一聲,劍氣四散,眾仙口吐鮮血,敗下陣來。呂洞賓滿麵猙獰地笑道:“手下敗將,不足畏懼!”持劍上前,要將他們一一殺死。

那廂白牡丹已然心神俱碎,她突然撲上去抱住呂洞賓,哭道:“洞賓,他們都是你的仙友,你不能殺他們!”呂洞賓回頭道:“你是什麼人?再不讓開,我連你也殺了!”白牡丹哭道:“洞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殺了我吧,都是我的錯。”呂洞賓當真抬起寶劍,就要向白牡丹看去。這時,隻聽一聲嬌喝“住手”,一朵蓮花自空中飛來,來人正是何仙姑。原來她半夜醒來不見穿山甲,怕他出什麼意外,便出來尋找,誰想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裏來。

呂洞賓扔下白牡丹,接下了飛來的蓮花。何仙姑將白牡丹扶住,道:“你沒事吧?”白牡丹道:“仙姑,洞賓瘋了,隻有你能製止他!”何仙姑點頭道:“你放心,先歇歇吧!”自己向呂洞賓看去,隻見他雙眼通紅,像是中了邪,完全不是上次那樣的情形。漢鍾離等人都知道仙姑定非呂洞賓的對手,但是他們也無能為力,隻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了。漢鍾離道:“仙姑,你小心一點,若是打不過,趕緊逃吧!”何仙姑道:“我何仙姑又豈能棄你們不顧?貪生怕死就不是何仙姑了!”漢鍾離等都笑道:“你果然還是何仙姑!”

誰知,呂洞賓見了何仙姑,眼神居然柔和了幾分,看她的眼神竟然有些…曖昧。何仙姑被他這樣瞧著,心下發惱,喝道:“你到底想怎樣?”呂洞賓笑道:“你若是要我放了他們,就乖乖的跟我走。”何仙姑冷笑道:“先打過本姑娘再說!”呂洞賓卻不動手,隻是笑:“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舍不得誤傷了你。”何仙姑最聽不得別人說她技不如人,又聽他言語輕佻,早忍不住劈掌過來。呂洞賓動也不動,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何仙姑的手掌觸上他胸口的刹那,卻發現自己的法力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大驚之下,手早已被呂洞賓握住。何仙姑氣道:“你使什麼妖法!”說話間另一隻手也被呂洞賓握住。

何仙姑又羞又氣,卻絲毫掙脫不得。漢鍾離怒喝道:“洞賓,你這個畜生!”呂洞賓冷冷道:“你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說完又笑吟吟地對仙姑道:“他真是多嘴,殺了他好不好?”何仙姑厲聲道:“你簡直是個惡魔!惡魔!”呂洞賓道:“你既然說我是個惡魔,那我就把他們全殺了!”何仙姑搖頭道:“不要!”;呂洞賓笑道:“那你肯不肯跟我走?”何仙姑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此刻也隻能道:“你放了他們,我願意跟你走。”呂洞賓笑道:“你說放就放,我也懶得殺他們!”說罷將摟住仙姑的腰身,大步離去。

第三十九話

且說呂洞賓正要攜仙姑離去,突然麵前多出了一個人,自然是奉通天教主之命前來偷襲八仙的穿山甲了。椿樹精原是和他一起來的,不過穿山甲當然不願意讓仙姑看見自己和椿樹精同時出現,便先行一步,將椿樹精拋在身後。椿樹精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不過通天教主已經警告過她不能插手穿山甲與何仙姑,她也不敢貿然出現,便躲在暗處觀察形勢。穿山甲眼見呂洞賓挾持了仙姑,自然是怒火衝天,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不過,呂洞賓還未成魔的時候,穿山甲便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呂洞賓中了血咒,染上魔性,穿山甲更是不堪一擊了。

呂洞賓雖然與他打鬥,卻仍然抱著仙姑不放。何仙姑見穿山甲受傷,心下著急,忙道:“穿山甲,你不是他的對手,快點走啊!”呂洞賓見她言語關切,怒道:“你這樣關心他,我不殺他,天理難容!”說罷一劍指向穿山甲。突然,綠影重重,憑空多出了了條椿樹藤,卷住了穿山甲的腰身。呂洞賓冷笑道:“區區椿樹精也來獻醜!”劍氣如虹,更加淩厲。何仙姑突然衝過來,以手擋劍。眼看純陽鐵劍就要落下,卻被呂洞賓硬生生地收住。椿樹精趁機將穿山甲救走。

何仙姑驚魂未定,卻被呂洞賓一把抱住,輕斥道:“你想死麼?”何仙姑原本要罵他幾句,可是,看見他眼中的怒火,竟然呆了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呂洞賓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何仙姑才推他:“你放開我!”呂洞賓笑道:“我若是放開你,豈不是天下最傻的傻子麼?”說完竟然將她打橫抱起,大笑而去。漢鍾離等人氣得吐血不止,白牡丹更是嚎啕大哭,卻也毫無辦法。何仙姑被他抱著,卻動彈不得,氣得滿臉通紅,可是,在呂洞賓看來,卻比黃昏時天邊的晚霞還要嬌豔,因而不怒反笑。何仙姑無可奈何之下,隻好閉上眼睛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