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要渡化她?”呂洞賓道:“方才聽你說什麼故人,想必就是這位白姑娘了。”何仙姑脫口而出道:“不錯,她原是天庭王母娘娘座下的牡丹仙子。”呂洞賓道:“那她究竟犯了什麼錯,竟然被貶為青樓女子?”何仙姑道:“她…”說了一個字便不再往下說了,隻說,“當然是犯了天條。”
呂洞賓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仙子被貶無非是動了凡心,你何必在我麵前刻意隱瞞?”何仙姑道:“你既然知道,我又何必多嘴?”呂洞賓笑道:“仙姑,你就別嘔我了,她既然是你的好姐妹,我自然也敬重有加。待會兒散場了,我就去和老鴇商量贖金的事可好?”何仙姑道:“嗯,無論如何,先將她救出這個火坑再說。”呂洞賓點點頭,不經意地抬頭看了花台一眼,卻見白牡丹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呂洞賓朝也她微微一笑。
一個時辰後,白牡丹退下花台,往房間歇息去了。人潮都向老鴇湧去,自然都想與花魁一夜春宵。老鴇喜得眉開眼笑,道:“各位大爺,我們白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今天白姑娘也累了,各位明兒請早吧!”說罷就要退場。呂洞賓上前一把拉住老鴇,道:“媽媽,在下有要事和您商量,可否借一步說話?”那老鴇見他一副公子哥的打扮,英俊風流,便道:“你不用說了,媽媽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們白姑娘可不是一般的煙花女子!”
呂洞賓道:“白姑娘色藝雙絕,天下難得,自然不能等同於煙花女子。媽媽出個價,在下想為她贖身,不知媽媽意下如何?”那老鴇笑道:“公子可真會開玩笑,白姑娘可是我們紅香院的花魁,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公子既便有黃金萬兩,隻怕我們白姑娘也不放在眼裏!”呂洞賓笑道:“白姑娘乃是出水芙蓉,潔白無瑕,在下不敢冒犯。”那老鴇道:“看你也是好人家的公子,或許我們白姑娘青眼有加,可以讓你一睹芳容。”
呂洞賓心道:“這老鴇將白姑娘當做搖錢樹,自然不肯輕易放手。若能見白姑娘一麵,或許可有轉機。”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十兩的黃金錁子,道:“煩請媽媽引見。”那老鴇收下,喜滋滋道:“公子英俊不凡,風流倜儻,白姑娘就算眼高於頂,也必然相見。我這就去請白姑娘的示下。”說罷扭著腰肢向□去了。何仙姑在一旁道:“想不到你對付老鴇還很有一手啊?以前是不是常來這些地方?”呂洞賓忙澄清道:“我呂家乃是書香門第,若不是因為你,我絕不會來這個地方!”
他的話剛說完,隻見老鴇招手笑道:“呂公子你好福氣,白姑娘答應見你一麵!”呂洞賓道:“有勞媽媽了!”老鴇對身邊的一個小丫頭道:“小紅,快帶呂公子去見白姑娘。”呂洞賓與何仙姑同時上前,小紅道:“我們白姑娘點名隻見呂公子,其餘閑雜人等不能跟著。”何仙姑心下著惱,呂洞賓低聲道:“你在外麵等我,我去去就來。不可因小失大。”何仙姑隻得止步,眼看著呂洞賓隨小紅進去。何仙姑突然靈機一動,出了紅香院,施展仙法,化作一片樹葉,飄進了紅香院的□。
原來這紅香院分了前後院,前院吵吵鬧鬧,人聲鼎沸;後院卻情有別致,宛如世外桃源。呂洞賓隨著小紅跨入別院,但見處處姹紫嫣紅,廊上紫藤環繞。腳下隱隱傳來流水之音,原來這別院建在流水之上。小紅並不領他上樓,隻道:“姑娘在院子後的風煙亭等公子。”走出後門,又是另一番天地。踏上白玉般的長橋,前方一座八角玲瓏的涼亭,四周以軟簾遮住,微風拂來,軟簾如煙,似乎還有鈴鐺響動之聲。軟簾之內,隱隱可以看見一個婀娜多姿的倩影。走到亭前,小紅躬身道:“姑娘,呂公子來了。”簾內人道:“你下去吧!”小紅道:“是。”便遠遠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