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薑玉總算躬身,然後一隻手將她抱了起來,梅清小手臂攬著薑玉的脖子,舒舒服服的道謝:“謝謝薑玉叔叔。”
一路上,梅清有點嘰嘰喳喳,她好像很開心,到了地方,她指著前方搭著的兩個帳篷道:“薑玉叔叔,我們最近幾天就住在這裏。”
童酒修煉完畢,準備出去找人時,在看見前方不遠處站著的人時楞住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直到那人開口,熟悉至極的語氣:“童酒,好久不見。”
童酒一時眼眶有些熱,她臉上露出抹淡笑,然後朝著薑玉跑過去,一頭紮進他懷裏,薑玉也一隻手緊緊按著童酒的背,七年不見的想念都彙集在這個擁抱裏,隻是這之間還隔著一個,被當前這情況弄得摸不著頭腦的梅清。
童酒悶頭在薑玉懷裏,她眼角的淚被薑玉的白襯衫盡數吸納,不知過了多久,梅清楞楞道:“媽媽,我在這裏。”她媽媽好像把自己的女兒忘了。
童酒擡起頭,總算退出薑玉的懷抱,她伸手想讓梅清下來,又有些奇怪道:“你們怎麽會……在一起?”yuan
梅清不下來,她抱著薑玉的脖子把剛才驚險的情況告訴了童酒,童酒聽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舒展開,她板著臉,把梅清抱下來,然後罰她今天多修煉兩個時辰。
梅清一下就垮了臉,委屈得不行,她今日也是有些忘乎所以,才不打自招,把危險也說出去了,現在受到懲罰,她也是活該,但想想她又難受的想哭了。
童酒自見到薑玉後就一直纏著他,當年她和梅景一起回來,薑玉便突然告訴她他要回陰地修煉,但後來他卻不知不覺沒了蹤影,童酒不知他為何會這樣不辭而別,她還擔心是他修煉出了什麽問題,所以現在她必須問個清楚。
薑玉想像以往般摸她的頭,手擡起卻想到什麽,然後放下了,他淡淡道:“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出去走走,我現在已經沒問題了,你應該也感應到了。”
“嗯,隻是這樣?”童酒有些不信。
“嗯,不然還能怎樣。”
梅景看著童酒與薑玉親近的樣子,他臉色有些不好。
夜裏,天上星幕遮掩。
童酒與薑玉又坐在“老地方”,隻是這次是在高大的樹幹上。
薑玉看著遠方,隻有一片在夜幕中的綠樹,四周十分孤寂。
童酒問出了自己最關注的事:“你還要走?”
“……我會在這裏待幾天。”薑玉還是淡淡的。
“薑玉,你為什麽要走?跟我們一起,像以前跟爺爺待在一塊兒那樣不好嗎?”
“童酒這不一樣。”
“這怎麽不一樣?那你去哪裏,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像我們剛從山裏出來時那樣,反正我們都是沒定所的。”
童酒突然想到,她可以讓梅景和孩子跟著薑玉一起,反正他們出來這幾年就是隨性而為,沿路修煉再順便收拾些難對付的喪屍。
“童酒,你有家庭了,我看得出你現在很幸福,別說這種孩子氣的話,都當媽媽了。”薑玉看著她,想了想,還是摸了摸她的頭。
童酒從小沒了雙親,雖然她從沒說什麽,也好像不在乎,但他知道,她其實一直很渴望一個健全幸福的家庭。
而現在,這些她都有了,而給她這些的人不是他。
梅景與梅易坐在下方火堆前,梅易看一眼母親的方向:“爸爸,你原來早就給妹妹布下了結界,那你給我布了嗎?”
“你猜。”梅景看自己兒子一眼,散漫道。
“我今天仔仔細細查探了一遍,沒有。”梅易認真的看著他,似乎是想讓他愧疚?
梅景:“……”
“爸爸,你怎麽這麽偏心呢,明明我長得更像你。”
“男子漢大丈夫怎麽還要吃醋?而且你學的不一樣,你跟你媽媽是一夥的。”梅景拍拍他的頭,有點語重心長。
梅易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他,反駁道:“那爸爸怎麽總吃媽媽的醋?”
不過聽了爸爸後麵的話,他想,難道是媽媽給他下了保護結界?那他得再好好探查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