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鳥是怪鳥!”王燕洛驚叫,失去平日裏的冷靜:“這裏是被詛咒的地方,我們不能在這裏久留,要趕緊離開。”
怪鳥不停的朝這邊攻擊,王燕洛受了重傷,而席容功夫平淡,眼看三頭鳥不停的裝著洞口,將洞口撞的越來越大,他們能夠躲藏的地方也越來越少。
在這樣下去,他們可全部都要葬身鳥腹。
“我們,我們會死嗎?”兩個孩子嚇得叫著,即便他們有些功夫,可畢竟還是五歲多的孩子,躲在王燕洛的懷中。
席容抓緊匕首,站在靠近洞口一點的地方,回頭粲然一笑:“放心,我一定護住你……們。”
左手捏著一包毒粉,右手提著匕首,即便粉身碎骨,她也絕不會讓這怪鳥傷害孩子分毫:“來吧!你這個有毛的怪物!”
三頭鳥尖利的鳴叫,不斷的揮動翅膀。
它的嘴異常尖利,再次狠狠地撞進來。
席容瞅準機會,跑過去,一匕首紮在三頭鳥的嘴巴處,她狠狠地戳著,一連幾下,終於戳破一些皮肉。
三頭鳥尖叫著,它這一次撞擊太狠,頭有些卡在洞口,退又退不出去,隻能動著三個頭,晃動尖尖的嘴,攻擊席容。
席容不理,將毒藥粉末倒在三頭鳥的傷口處,藥粉具有強烈的腐蝕性,冒出滋滋滋的青煙,一股腐臭味,彌漫整個洞口。
王燕洛捂住兩個孩子的鼻子。
“嗷嗷嗷!”
三頭鳥怪叫,使勁的掙紮,席容躲避不及,讓三頭鳥的一個嘴直接撞開,巨大的力量,將她甩的撞在岩壁上,哢嚓,她的肋骨直接斷了三四根,巨疼讓她差點昏過去。
一直沒發作的蠱毒,在這個時候寵寵欲動,延伸向她的四肢百骸,王燕洛見這模樣,連忙一卷袖子,將席容拉進來,那三頭鳥見狀,哪會甘願傷了自己的家夥逃走,尖利的嘴巴居然伸長十寸,將黑色的卷袖咬住。
瘋癲的昭王爺在這個時候醒來,他大喝一聲:“畜生畜生,你要殺我兒子,要殺我孫子,我殺了你……”
他渾身浴血,劍光四起,砍在這三頭鳥的身上,發出多多多的聲音,這三頭鳥骨肉非常堅韌,根本不是尋常刀劍能夠傷的。
眼看這三頭鳥朝著席容戳去,尖利的鳥嘴,一旦戳中,將會穿通席容的心髒,王燕洛懷中的孩子大叫一聲:“不要,不要傷害他!”
他從王燕洛懷中奔出,提著小小的匕首,朝著三頭鳥就奔過去,三頭鳥立馬轉向,席容想要飛身起來護著,但一口氣才提起,就泄了氣。
鳥嘴眼看就要刺中孩子,這時,瘋癲的昭王爺到了,他用身體護住孩子,“噗!”鳥嘴從昭王爺的胸膛穿過去,大滴大滴的鮮血暈開。
昭王爺向斷了線的風箏,被三頭鳥從懸崖洞口處拋下去。
三頭鳥怪叫一聲,再度上前,它的目光盯著小小的孩子,先是有些疑惑,而後凶光大盛,放棄對席容的攻擊,轉而向吉兒奔過去。
王燕洛死死的拉住龍昊天的三皇子,躲在角落裏,孩子的哭泣著:“娘親,放開我,我要救弟弟,讓我去弟弟。”清脆的童音,讓人聽著心碎。
“沒事的,吉兒會沒事的。”王燕洛看著洞口方向,見席容已經將吉兒抱在懷中,這才鬆了口氣,她知道席容絕對會拚盡自己的性命,也會護吉兒安全。
“轟!”
三頭鳥狠狠撞入洞口,大半個洞已經塌陷,留給他們的空間越來越少,三頭鳥騰挪的空間大了不少。
席容想著當年安中磊教她的招式,在騰挪之間,不住的躲閃,各種毒粉盡皆上前,隻盼三頭鳥盡快毒發。
一炷香過後。
三頭鳥悲鳴一聲,毒氣攻心,從洞口掉下懸崖,洞裏恢複寧靜。席容癱軟在地,她雖然服下解毒藥丸,可有些毒粉依然鑽進她的鼻子,她有些頭暈。
“大姐姐,你沒事吧?”暖暖地、柔柔地小手附上她的額頭,她睜開眼睛,看著孩子純淨無暇的臉,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放心,我沒事。”
王燕洛來到她麵前,蹲下身查看她的傷勢,幫著處理完畢,兩個孩子有些累了,皓兒趴在牆角就睡著了,吉兒則一定要靠著席容才肯睡。
王燕洛歎了口氣,這也許就是母子連心吧。
她望著席容,看著她臉色蒼白,一直盯著熟睡的吉兒,想要摸吉兒的小臉,又怕吵醒了他的模樣,那眼神如此柔和,又是如此讓人心碎。
她不由想起自己的母親,想起那夜離別,心中起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