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揮了揮手,他的臉有些發白,指了指不遠處,山嶺上有一塊大石頭,在那塊石頭上,一隻一人多高的白毛狐狸站在那裏,背著手,似乎笑嘻嘻的看著他們
曹德旺也注意到了,嚇得往後吐了一步,獵人們沒少跟狐狸、狼之類的動物打交道,但是,想來他們也沒見過一人多高,還能像人一樣站著的白毛狐狸。
王旭仔細看了看,這狐狸不算是白毛,而是反射著銀光,山風吹過,白毛漂浮,很有些仙風道骨。
曹德旺向遠處的杜黑牛那組揮著手,那邊那組人已經坐下,看意思要準備吃午飯了。
他們見到曹德旺的手勢,也感覺到了不對,立刻瘋狂地往這邊跑過來。
當他們跑過來的時候,那個白買狐狸已經不見了。
“你招呼我們幹什麼?這附近連根鳥毛都沒有,你把我們叫過來吃午飯嗎?”
陳大豬就比較健談一些,他提著雙管獵槍,跑的呼哧呼哧的。
“剛才,就是在那裏,對,就是按塊大石頭,有一個一人多高的狐狸,腳上還穿了一隻小孩子的鞋,站在那裏看著我們。”
“咦,那個地場兒,不是黑瞎子洞嗎?”
大家都知道那裏是熊瞎子洞,獵人們更喜歡管那種看起來憨態可掬,但是發起狂來老虎也不敢惹的家夥叫黑瞎子。
那個洞很深,而且四通八達,有好幾個出口,如果那個大狐狸就是抓走孩子的狐狸,還真不好抓。
王旭把杜黑牛、陳大柱和六指叔叫到一邊,悄悄地說:“那個狐狸不是一般的東西,它可能很厲害……”
聽了王旭的說明,幾個人都眉頭緊蹙,杜黑牛更是腦門見寒,有些哆嗦的說:“那,那啥,咱們在有能耐,也幹不過會說話的狐狸精呀,要我說,咱們趕緊走吧,別在這裏喝風了,萬一把這家夥給惹急了,咱們這些個人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王旭搖搖頭說:“我沒想到這家夥離咱們這麼近,其還以為我在大青山裏麵,沒想到就在邊緣,既然找到他了,咱們就得把這個火化解決掉,村長,咱們村兒李還有三四個五歲以下的孩子,如果都讓它抓走,那可真了不得了!”
王旭很堅決,說:“哪怕沒辦法弄死他,也要把它趕走,讓它再也不敢到咱們柳樹屯兒來。”
杜黑牛連聲拒絕,但是,陳大柱和曹德旺卻不說話,他們看起來也害怕,但是,似乎還有興奮。
王旭一琢磨就知道,這倆是村兒裏僅存的兩位專業獵戶,一輩子見多識廣,遇到的危險不知道有多少,看他們的意思,似乎躍躍欲試,想跟這個白毛狐狸精鬥鬥法。
其實,獵人們,或者說每個有傳承的獵人,比如祖祖輩輩都是獵人的那種,他們多多少少其實都遇到過平常人比較難以理解的東西或者情況,比如說曹德旺,他們家最近這五六代都是獵人,捕獵的手藝好得不得了。
他一開始的恐懼和猶豫,其實隻是未知危險來臨之前的一種自然反應而已,如今,見到了“廬山真麵目”,自然是戰鬥的迫切感戰勝了恐懼。
杜黑牛念叨了半天,見大家沒人搭理他,有些說不下去了,歎了口氣,說:“一般的動物咱們打的過,這個白毛狐狸精,咱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