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久是那個王梓皓,王大將軍無能嘛,換一個有點腦子的去不就行了?”皇上語氣頗為輕鬆,把玩著手上的扳指。
“皇上不可!”不隻是歐陽子君,朝中的幾位大臣都跪了出來,以為年歲頗高地老者道:“王將軍是當朝最好的將軍了,開朝之初,皇上也派他平定四方,皇上難道不記得了嗎?”
“是啊,皇上,一定是最近有什麼事,微臣想過幾天就該好了……”
“好好好,最好是這樣,我等不了太久,等到個天荒地老也沒意思,我隻給他一個月,還是這個樣子,就馬上給我換他下來,就點本事,還配做我鄑典王朝的將軍?”不屑地哼一聲,甩袖而去。
下朝歸來,歐陽子君不覺間已汗濕三重衣了。暗歎一聲,感歎自己命運多桀。本朝皇帝,謝朝暉,霸道,專製,獨裁,又高傲,任憑自己向來八麵玲瓏人情練達也招架不來啊。真的個暴君,史書不對此大書特書真是有悖常理
三五個大臣聚在一起,議論紛紛,卻得不出個所以然。快馬加鞭回府,直奔書房,抽出一疊上好的熟宣,奮筆疾書。大抵是想讓王梓皓認真對付,否則皇上回怪罪下來,有可能會撤了他的職雲雲。
差人送走了之後,歐陽子君,也不得不暗自思肘起來……
“哐當——”刀槍相撞的淩厲聲響,劃開了兩人的距離。
“塢嗒兒將軍,好刀法!”王梓皓聲色郎朗,全然不是戰敗後的頹喪而宛如橫掃千軍得勝歸來的巍峨戰神。
“哈哈哈哈,王將軍,好槍法啊!”聲如洪鍾,此人滿臉胡渣,生的孔武有力,典型的胡人麵目。
交戰了幾個回合,正是酣暢淋漓。不知是怎麼的,一時興起,竟然喚人把酒席擺到了戰場上來。
觥籌交錯,莫不失為一道良景。這兩月之間,王梓皓真槍實戰地打,卻發現處處不如人之處,加緊更改了軍隊裏的一些規定,更新了些調度,但還是心服口服地把當初攻下來的大片疆土拱手讓之。
一來二去,兩軍不知怎麼便熟識了,起初會有一些隔閡,但是刀劍相見,把大半地怨氣都發泄了出去,便也有些男兒豪情了。這也是窮極王梓皓戎馬半生也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吧?
甚至,兩軍,還在一處紮寨,王梓皓同敵軍將軍秉燭暢談過一次。畢竟都是為君效力的人,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何必自討苦吃呢?所以這月餘來,隻是單純的比武而已了,輸了就讓出地盤,公平得很!
收到歐陽子君的信時,王梓皓還是不免顰眉,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一天,但是王梓皓還是全然不知該如何招架。
淡淡一笑,又歎自己世故了,該怎麼處理不是早就想好了嗎?
就這樣跟邊境的人相處,也挺好的啊,前些日子,胡軍旁的牧民阿木達大嫂的馬生了小馬駒,還特地邀請了自己前去,自己贈了個名字,喚作智堯,儒雅不少,但還是略嫌俗氣了……不過對方還是欣然接受了……
塢嗒兒將軍還教自己怎麼選馬,什麼樣的馬適合當戰馬,以及太過野性的馬該怎麼訓等等。真是難得的愜意生活啊……把手裏的信撕成碎片,信手扔了出去。
果不其然,王梓皓此為的報應很快就來了。至半月之後,軍中就再沒接到運送過來的糧以及其它增援的物資。目地也十分簡單,就想讓他打個勝仗罷了。
不出五日,下麵的人就頻頻告急,王梓皓幹脆也不打了,對方追問緣何,王梓皓也不相隱瞞,如實相告。塢嗒兒將軍也問過他,接下來打算怎麼做,王梓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
為臣者,已失信於君,那下場自然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