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3 / 3)

走出客棧,牽來馬兒,翻身躍上,才道自己竟又哭了。那人已經棄你而去,你這般為他,有時何故啊?

渝州至益州不過百餘裏,隻一日便到了。一到了益州,蘇珂軼便嗅到了濃濃的江湖的味道,街道、客店裏的人士,皆是刀槍棍棒。無論是做什麼都有成雙成對的目光(我不知道怎麼單隻眼看人……)緊緊地盯著,凡此種種讓蘇珂軼更加提高了警惕。

行至幽淩教山腳,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來圍剿幽淩教的人的陣仗,山下所有能通行的路都是有人把手的,不算太難對付的人,但主要是別人數量上的優勢,讓蘇珂軼根本無法乘虛而入。

隨蘇珂軼一起來的還有一些人,都是些江湖上的新鮮的白水蛋,沒什麼閱曆,想來當英雄的。蘇珂軼也扮作一般前來想來增援的江湖菜鳥,被分配著兩日後的夜裏巡山。

很明顯,可以稱得上高手的人以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卻都不在,這讓蘇珂軼很是疑惑,幾番打探,才得知,就在一日前,慕容北天及諸教掌門已經得知幽淩教的藏身之處,已經上山去尋了。

得知這一點,尤為讓她膽戰心驚——慕容北天為何比她先到?

但隻知道他們已經上山一天了,除此之外,任何的一點點消息都不得而知。亦不知,他們會幾時下山。

急不可耐地忍過了兩天,在另幾人的飯菜裏加了些東西,讓他們好好瞌睡著,便匆匆沒入山林之中。

有一條路,是可以直接通向幽淩教及教裏的密道的,這條路不為許多教裏的人知道,更何況那些教外的人?

雖說是路,但實是名不符其實,全無“路“該有的姿態——一個斷崖,上麵布滿了攀爬在石壁上的植物,恰為一處天然的屏障。撥開植株,石壁很是粗糙。

曾經爹爹命人對這斷崖加工過,鑿了些平凹,可供人攀爬,但由於過於危險,且也沒遇到過什麼特別險難的事,所以多年來一直擱置在這兒。

雖說幽淩教向來以輕功聞名,理應是不在話下的,但說是如此,隻怕做起來,更要難上幾分。

用力把穩了上麵突出的石塊,一步一步,走得相當狼狽。果然,辛苦學了大半輩子的輕功沒幫到什麼忙。

幾次用手試,都觸到了虛石,根本不結實,一砰就簌簌地往下落,讓她怎麼敢就這麼用輕功強上?

而且,讓蘇珂軼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真的發現自己最近功力似被什麼東西抑製著,心情很糟糕,隻是徒添了煩惱,加重了身心的負荷罷了。

夜深得很深沉,蘇珂軼也不敢點火照一照,隻是像個瞎子般,胡亂摸索著。憑著自己小時調皮貪玩,來這裏玩過的哪一丁點珍惜的記憶向上。

還好有月光,借著些許微弱柔和的光,辨別著那毫不清楚的方向。

突然,腳下落石的聲音機警了蘇珂軼,踩錯地方了!反射性地伸手向前抓,指甲觸到的植株也都是脆弱的,一陣身體急劇下滑,手欲把住石壁,但除去多了多出擦傷之外,沒有其他的作用。

在危機關頭,心中驟然升起一片不舍和悲楚,為什麼在這最後一刻還是放不下?

在身體徹底懸空之後,蘇珂軼再次深深地看一次夜裏的深山,這座山,伴著幽淩教從建教,到如今;伴著自己,從出生,到如今。

直到身體傳來一陣鈍痛,以及鋪天蓋地的黑暗……消失的意識迷離……

慕容北天今日才算是真正知道了,白道的汙穢。來到益州之後,幾乎是所有人都冷眼一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