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勸說著自己的丈夫 , 老公啊 , 快死

啊 , 我們趕快死去 , 死了就上天堂了。

八王爺他們呼喚我們的聲音越來越近 , 我把一頓藥丸丟入範柳原的嘴中 , 又丟了一顆在自己的嘴中。

突然想到什麼來 , 我靠在他的懷中大笑起來 , 邊笑邊說 :" 呆子 , 你在床上的時候總是能夠兔子變

成野獸 !"

範柳原有些哭笑不得 , 寵膩地點點我的鼻子 , 柔聲道 :" 都什麼時候了 , 還想你的兔子與野獸 ,"

他也輕笑出聲 ," 不過也隻有像你這 麼奇異的女人 , 才會讓我愛得這麼徹底 !"

毒藥在我們的身體內慢慢地發揮作用了 , 我指著範柳原大叫 :" 呆子 , 你的臉青得像一片草 !"

" 你的臉紅得像猴子的屁股 !" 範柳原也不甘示弱 , 輕聲細語地說。

我們同時看向娜珍 , 她突然淒厲地大叫幾聲 , 然後把貝貝丟到一邊 , 猛然向我們衝了過來 , 範柳

原帶著我一閃身 , 娜珍便躍入深不可測 的懸崖中。

範柳原抱起貝貝 , 貝貝咯咯地笑個不停指指範柳原與我 , 稚聲稚氣地說 :" 爹爹青 , 娘親紅 ,

青 , 紅 !"

我吐出了一口血 , 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了 , 嘴裏還笑著說 :" 貝貝 , 你可要乖乖的 !"

範柳原伸手抱住搖搖欲墜的我 , 又用柔力將貝貝送到安全的地方 , 他緊緊地抱著我 , 一步一步地向

懸崖邊走去 , 身後是很多很多急切而 激動的呼喚 , 可是這一切我都聽不見了 , 我用手摸著範柳原

的臉吃力地說 :" 呆子 , 我們會再見的 , 一定能夠再見的 !"

一抹舒心的笑容慢慢地在我的嘴角散開 , 而我的眼睛閉上了 , 身邊的一切都變得遙遠。

人的一生中 , 會有無數次的心動 , 可是那種生死相隨的愛戀卻隻有一次 , 這愛戀裏不會摻雜著內

疚、不安、同情 , 隻有幸福與感動 , 而 一生之中擁有了這樣的一次愛戀便足夠了 ...

再一次醒來時 , 我竟然躺在濃濃藥水的現代醫院裏 , 可是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 總覺得自己遺忘了

一些重要的事情 , 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憔悴的母親看見我醒來 , 歡喜得又哭又笑。

我的身體慢慢恢複了 , 才從母親的口中得知 , 在我落海後恰好被漁夫們救起來 , 表妹曉柔與其男友

因為證據確鑿而被逮捕 , 可是我卻

因此躺在醫院做了將近一年的植物人。

" 那公司怎麼樣了 ?" 我念念不忘外公交給我打理的公司。

母親吞吞吐吐 :" 被一家台灣 企業合並了 !"

看見我臉色黯然 , 她慌記安慰 :" 不過那家公司知道你能力了得 , 所以留了一個經理位置給你。 "

一個月後 , 我身體終於完全恢複了 , 家裏的積蓄因為醫治我而花得所剩無幾 , 為了生計著想 , 我

終於還是決定去那家公司上班。

臨出門時 , 母親擔憂地望著我 :" 孩子 , 我聽說那個台灣老板脾氣很壞 , 經常對手下發火的。 "

" 沒事, 你女兒天不怕地不怕 !" 我笑著安撫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