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的遺忘>
1刻骨.序
室內的冷氣打得很低,但是空氣還是燒灼的。
他的動作好像一秒都緩不下來,斯文有禮的麵具已完全被撕碎,整個就是一個‘窮凶極餓’的困獸。
而她就是他的獵物。
已經到口的獵物。
他喜歡這個女人,錢買來的女人,隻屬於他的女人。
在她的麵前,他從來不需要偽裝、討好或責任,純粹的金錢關係,他可以予取予求。
他很滿意她的身體,這就夠了。
她的動作還是很生澀,越是這樣的女人對男人越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被他的吻折磨地呼吸都顯無力,紊亂的氣息卻還是帶著幽蘭般的馨香,輕柔和緩卻極力地刺激著他的呼吸器官。
他一分都停不下來,身體更深地壓了下去。
直到深深地埋進了她的身體。
她的淚水從眼角滑下來,他的嘴角卻揚起幽魅的笑容。
她疼得在他的肩膀狠狠地印下齒印,就是不肯叫出來,肩上的疼痛更是感官地刺激,使他的動作更為放肆起來——
她以為自己簡直已經隻身火海,體內正經曆著一場又一場的核爆炸,不敢去看他的魅惑的雙眼,因為害怕沉淪了。
她可以付出一切,唯獨害怕被侵占了感情。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無謂的愛情,她還是誓守。
“濛濛,”他帶著深重的呢喃聲在她耳畔用嘴唇摩挲著,低吟她的名字,一遍一遍,擊垮她的底線,“濛濛,濛濛……”
她敏[gǎn]地□了聲算作回應,他嘴角的笑意弧度更擴大了,駕輕就熟的吻一路從耳後連貫至嘴唇,深入淺出地索取,她隻是笨拙的回應他,直接導致他在她的身上刹不住車,這是她最無奈的。
他有時候看著她天真的表情都會心裏暗暗偷笑,微微的甜味似乎可以在他嘴角看到,卻還是如此捉摸不定。
正在他最放肆掠取之時,她的手機很不合時宜地響了。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身體,想探身去拿手機。卻被他搶先抓了過來。不是電話,是鬧鈴。
十點整。
這是他唯一答應她的一條契約,就是十點以後可以讓她離開。
隻因為她還是個學生,必須趕在校檢之前回到宿舍,這是她唯一的堅持。
他憤然地把手機砸向地板,掀被縱然起身,毫不留戀她一眼,就走向浴室。
他知道,在他出來之前,她會處理地幹幹淨淨,就像沒出現一樣幹淨。
她就是那麼地不情願留在他的世界裏。一秒鍾都不願意多呆。
她迅速地下床整理完自己的衣物,還沒來得及把殘碎的手機零件拚湊回去,門鈴就響了。
她一把抓起那些細碎的零件塞進包裏,挎上包包,頂著一頭散亂的黑發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女人朝她嫣然一笑,理直氣壯地越過她走了進去,她把頭埋得更低了,雖然她認得她,是新晉最紅的電視女主角,可是在這裏看到這樣的明豔笑容,她還是忍不住感到為自己惡心。
她們都是一樣的人。
他用金錢包養的女人。
她幾乎是奪門而出的。
門摜上時發出巨大的聲響,女子露出璀然的笑顏,跌入他初出浴室的懷裏。
他戲謔地深吻那女子:“真是越來準時了啊,知道這個時間,我是最需要滅火的——”
女子扭捏地錘他的胸懷,他卻毫無憐惜之心地把她直接摔倒在了床上。
這個城市的最後一班公交車,坐在車尾的她冷到把身體縮成一團。
緊閉著雙眼不想理會世上的一切,眼淚像倒流的溪流,一路淌到了她的心髒。
又麻又疼,痛不欲生。
2刻骨1
她喜歡這裏安靜的氣流。
像一個避風的場所,給人難得的安定感。
她要的不多,從來都很簡單,卻總是不能完滿。
就像原本那份最純粹美好的朦朧之戀,好像都在瞬間熄滅了,心底的灰飛煙滅,卻不能落入任何人的眼中。
她不敢抬頭,怕一抬眼就看到對麵坐的那個人,那個她一直默默喜歡了兩年的男子。
穆遙奇。
這個名字就像被烙在心口的字,隻消念頭微微觸碰,心跳就會遑遑不安。
而現在更多的是疼痛難安。
因為他已經是她愛不起的一個人。
她一直埋著頭翻閱她的書稿,筆尖不停的遊走記載著。
對麵的他也一直沙沙地未停過他的筆,他的嘴角有著溫柔清澈的笑容,不管是看她的時候,還是看紙張的時候。
他開始沉迷一般地描摹她的側臉,銀白的燈光下,她那略顯蒼白的側麵。
絲絨般的黑發半掩著者星亮的明眸,流水的睫羽似乎在低訴著什麼愁苦,微紅的櫻唇透著些許秋日微涼的溫度,冷冷的臉頰,看著看著心間卻是湧起一股暖流。
美得如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