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2 / 3)

斜倚樹下,白袍染血銀發零亂,左臂寬大的袖管突兀地空了一塊,袖口的血漬異常紮眼。

剛剛經曆了一場激戰,落得一地狼籍。

或者說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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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低咒,同時感覺到痛苦。

失去的左臂,斷肢處是針紮火燎一樣的劇痛。

但這不是主因。

真正最為創痛的,不是身體,而是那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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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敗了。

第一次,在戰鬥中落敗。

他輸給了犬夜叉,沒有奪得鐵碎牙。

他還失去一隻手。

並且,他現在連站起來都辦不到,隻能無力地靠在樹下,不情願地等待傷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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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他一直以為那是弱者才有的表現;而他,自認是強者。

現在現實給了他重重一擊。

他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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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失敗,還受傷了,並且傷得很狼狽,全無光彩,風度不複。

這種認知使他有狂怒的衝動。

欲狂的暴躁和羞怒,火一樣燒燎著他的自尊心。

難以置信,敗的會是自己。

但他畢竟是殺生丸,不是狂妄無知的赳赳武夫,狂暴和惱怒過後,他冷靜下來。

狂亂和暴怒帶給他的代價就是前所未有的失敗,這種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他在迷惘中思考:到底是什麼打敗了他?

鐵碎牙,最初所見不過是把鏽跡斑斑滿是缺口的爛刀,為什麼它可以突然改變,打出如此威力強勢的一擊?

究竟是什麼,能夠使得使用它的人變強?

他想起父親曾經問他的話:

“殺生丸,你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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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嗎?

父親問他的時候,他隻看到父親的背影。

幾乎是不加思索,他答:“那種東西,我殺生丸不需要。”

他回答得那樣肯定。

說話的時候,和慣常一樣,他帶著睥睨乾坤的霸氣和傲氣揚臂橫揮,劃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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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生丸要走的,是霸者之道。

我需要的東西,隻是力量。

其他的,都是無用的累贅。

看不見父親的臉,不知是不是錯覺,聽到他的回答後,父親似乎歎息了一聲。

當時他不能懂得父親那個動作的含義,現在也仍然不明白。

他隻隱約感覺到,他的回答似乎令父親很擔心,也有些失望,因為父親沒再說什麼。

然後他也沉默不語。

守護,到現在他也想不出那種東西有什麼用處。

但是他卻記得,在犬夜叉對著那個衣著古怪的女人喊出“我保護你就是了”之後,鏽跡缺口無數的鐵碎牙噌地亮了,刀身瞬間變化,威力驚人。

這意味著什麼?

有想要保護一個人的決心,就能變強?

沒有容他想清楚,一個女人的臉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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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麵前的女人,毫不掩飾的戒備森嚴。

白衫紅裙,雪膚烏發。

一個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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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冷笑。

不要命的就上來吧。

即使斷了左臂,殺生丸依然是殺生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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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巫女卻流露出了奇異的神色。

她的眸子裏明顯有巨大的驚喜在碰撞燃燒,那些喜悅的、震驚的、複雜的,翻滾覆蓋無法隱藏,似乎將她的整張臉都映亮了。

但是很快她意識到了現在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