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她在我的心裏,義父你相信我,就算我沒有參與這場鬥爭,這宮裏的風波,也不會平靜下去。”
朱思遠冷哼。“我隻知道,你背棄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不會恨我。”
“我會在京城待三天,三天裏如果後悔了,隨時來找我。”朱思遠到底不舍得一下子放棄,他們籌劃了這麼多年,要一下子放棄,他做不到,他們距離這一場改變隻有一步之遙。隻要他往前,便能改寫所有曆史。
他不會允許,也不會同意他就此退出。
朱思遠冷冷的抿唇,師妹的仇,他就要報了。
周楚淵不會答應他,他已經想的很久了,或者說,在更早之前他便已經想好了一切。蓁蓁懷孕是個契機,他正好借著這個契機來告訴義父。
義父像真正父親一樣的為他好,可是,他畢竟不是真的父親。
母親對他是愛多還是恨多,隻有母親自己知道。
愛跟恨相比,後者更加難以被寬恕。
……
秋宜殿。
窗外寒風瑟瑟,屋裏四角已經點了溫暖的暖爐,暖爐裏的熱氣徐徐傳出來,秋宜殿裏,暖和的像是陽光滿園的春天。周煜淵已經懶在秋宜殿許久了。早先他進宮來找皇上,皇上好像在見大臣沒空見他,他也沒別的去處,冬天冷,他也不想在外麵瞎晃悠,轉悠了兩圈,還是去了母妃宮裏。
金粉輕手輕腳的端了好吃的點心進來,還沒來得及說話,薛貴妃便朝她使眼色,金粉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如同進門之前,那般的靜悄悄。
周煜淵懶懶地靠在母妃的貴妃榻上,聲線慵懶。“父皇到底在見誰,都這麼久了,也不見許公公來找我。”
薛貴妃斜斜睨他一眼。“我怎麼知道。想知道自己就派人過去問問。”
周煜淵好奇道。“母妃您不是掌握了各府裏的情況了嗎,咱們送了那麼些個漂亮美人。”想當初母妃決定把養起來的美人全部送到各大臣的後院時,那些個大臣滿眼放光,恨不得眼前就有一張床用來被翻紅浪,這些個見色眼開的猥/瑣大臣,以後他繼位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這群無腦的笨蛋全部找機會甩開。
“並不,還有一個人家裏沒有。”
“誰。”
“晉王。”
他差點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個好弟弟。這半年裏他的目光全部放在了剛新婚光芒綻放的周楚淵的身上,他居然忘記了,後宮裏,還有他這麼一個隱形的對手。
“對,我差點忘記了。”
“我跟你說過,不要輕易的對誰都這麼沒有戒心,你要知道,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
“那齊王呢。”周煜淵又問。
薛貴妃冷眸。
周楚淵和他的小妻子離開京城去雍州後,她曾暗示過那邊的土匪,可惜的是,那群廢物沒有半點用處,不僅沒有派上用場,還被人給清繳了。
以至於,把問題留回了京城。
如果周楚淵敢越半點雷池,她有無數種辦法來讓他自難而退。以為娶個錢財無雙的後台女兒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嗎。可他別忘記了,如果宮裏發了話,再多的錢,她都有理由清繳上國庫。
如果,敢越雷池的話。
“你要自己爭氣,母妃能夠幫你的,隻能到這裏了,如果你自己不爭氣,就算爭到了,也隻會被世人唾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在將來做一個好皇帝。”
周煜淵原來還想說幾句的,但是聽完了母妃的低語,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其實他沒有任何信心。
沒有信心做一個好皇帝。
周楚淵在小屋外坐了一下午,朱思遠當真是如自己中午說的那般,他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他是不會在見他。朱思遠在賭,在賭他會不會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