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十分穩重值得依靠的好朋友,他什麼都沒有問她,什麼都不知道,卻願意答應她的請求,這樣的少年還真是忍不住讓人想要信任依賴,她想她有些明白幸村為什麼能放心地把網球部交到真田手中的緣由了。
“不客氣。”抬起頭,真田避開了安倍灼灼的雙眼。
靠著真田溫暖起伏的胸口,偶爾望一下路兩邊的行人和一些標語,安倍想了想道:“呐,真田,我是來找我的吧?那麼景吾他也一定知道我不見了?”
“嗯,昨天我跑出醫院後我們就開始找我了。”真田頓了頓,接著道,“我們發現了我的車子,然後一路追蹤線索到了這裏。”
“然後呢?”
“然後……”真田的臉上忽然閃過一陣不自然,他有些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應該怎麼說,“然後我們在這個小鎮的一家旅館裏打聽到了我們的消息,說是有兩個年輕的男人帶了我們入住,但是等我們找上去時,我們已經不見了,接著跡部去報警,我留下來正好見到了我。”
“等等,我說‘我們’?那麼除了我還有誰?”
“是向日君,那兩個綁匪大概是在綁架我的時候遇上了來找我的向日君,所以就一起帶走了。”
聽到這兒,安倍心頭掠過一陣微妙的感覺,似乎有些害怕又有些顫唞,“那麼他呢?找到了嗎?”
“還沒有。”真田回答的聲音有些沉,“不過大概也會在這附近,跡部已經去報警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的。”
“嗯。”聽到真田這樣說,安倍低下頭去,聲音細微的有些低落,“找到了告訴我一聲……”
“好。”真田點點頭抱著她繼續走,目標不是真田家卻仍舊是醫院,雖然答應了幫她保密,但無論如何她的身體也要檢查一下,額頭上的傷口更是要包紮一下。母親說過女孩子是怎麼樣都不能留疤的。
……
從醫院出來,安倍已經換了個姿勢趴在了真田背上,她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摸了摸額頭的紗布,望著他黑黑的後腦勺忽然有些不確定起來,之前自己讓他幫忙隱藏行跡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了……明明他已經答應自己不去醫院了,結果——卻還是進去了。如果,他一回家就把什麼都和景吾說了,那麼還是……
“呐,真田,景吾那邊我就說我沒事,打算在我家住幾天逛逛神奈川吧!”給他找個借口吧,免得他亂說。
真田聽到安倍突然的出聲,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他以為她還會再叮囑什麼的,卻沒想到等了半晌不見反應,再回頭去看她時,她已經趴在他肩頭睡去了,細細的呼吸柔柔地吹在他脖頸處,有些酥酥|麻麻的癢。
回到真田宅,看到突然出現的自家兒子,真田夫人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驚訝,而當她走近看到兒子背上安靜地趴著的女孩,更是驚得差一點把眼珠掉下來。
“弦一郎?!”她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她的兒子嗎?真的是自己那個永遠板著一張臉的弦一郎嗎?還是說,他其實是妖怪變的?!(原諒真田夫人最近被《西遊記》荼毒了)
真田看著自家母上大人一臉的不可置信,不由得僵硬住了,乖乖地答了一聲“母親。”
“啊,弦一郎,我怎麼回來了?這個小姑娘是?”真田夫人打量著自家兒子背上的身影,眼神微微閃爍。
“母親,這是我朋友安倍,來神奈川玩的,隻是路上出了點意外,需要在家裏休息幾天。”真田目光堅定地回望著自家母上大人,直接忽略了前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