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很久很久以前,久遠到上輩子的記憶中,她也曾動過心,對著一個男孩記了10年,念了10年,可是男孩在她最喜歡他卻沒有資格表明的那個年紀轉學到了他處,之後7年,她沒有見過他,沒有他的聯係方式,她埋首於枯燥繁忙的學習,心裏卻一直一直有他的一席之地,她可以在忙碌的日子裏暫時遺忘他,在悠閑的夜晚夢到他,夢裏是那麼美好,然而夢醒後,那也就是一個夢而已,她一直清楚地記知道。然後的然後,時間洗滌了記憶,她甚至已經忘卻了心動的感覺,看多了世間那麼多的分分合合,她開始懷疑愛情這種東西的存在。

卻沒想到,現在,轉換到了另一個時空,沉寂了這麼多年,她竟然再一次心動了,而且還是對那樣一個看上去遙不可及清冷到令人不敢接近的少年,她的心已然亂了,亂極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這一份突然暴露的心思,讓她一時間不能接受。

……

然而就在安倍胡思亂想期間,網球場內的比賽已然結束,越前以5-2在短時間內打敗了日吉,也終結了這一次青學與冰帝的對決。

“青學對冰帝3勝2敗1平,青學獲勝。”

看著青學與冰帝雙方隊員整齊地站與網球場內做最後的致謝,切原收回自己的視線,望向了此刻依然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安倍,“呐呐~安倍,比賽結束了!”

“呃,結束了?”被切原的聲音從思維中驚醒,安倍抬頭有些茫然地重複了一句,然後望向球場內,看著那兩撥開始離開的身影,才意識到比賽確實結束了,隻是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嗯,啊,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切原問道,眼角卻在偷偷地瞄著自家副部長的神態。

“啊?”安倍愣了一下,看著幾乎並肩而來的那兩隊人,心下一衡量,有了決定,自己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否則一定會很混亂的。於是,猛地站了起來。卻沒想到這一下突然的動作令自己眼前一黑,隻覺得頭重腳輕,一個站不穩向一邊栽倒下去,不過幸好有人及時地拉住了她。待到那一陣暈眩感離去,眼前恢複清明,安倍發現自己再一次被真田扶住了。

“謝謝,真田。”抬頭感激地衝真田笑笑。

“安倍,你怎麼又暈了,身體那麼差居然還出來,還是讓副部長帶你去醫院吧。”切原一見安倍又暈過去了,心下倒是一急。

“安倍桑,我看還是讓弦一郎背你去吧,你的狀況……”接下來的話,柳沒有說,但是在場的都明白他的意思。

“啊?”聽到柳這樣說,安倍倒是著實一愣,不過反應過來後立即拚命地搖擺著雙手,“不,不用了,我真的沒事。”

看到安倍拒不承認,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真田怒了,臉色一沉,渾身各種威壓開始飆發,“安倍,你……”

“啊,真田,我,我真的沒事,我回家睡一覺就好了,真的,我家就在附近,我立即回家,真是謝謝你們了,嗯,下次我請你們吃東西,好吧,就這樣吧!”安倍開口打斷真田的話,嘰裏呱啦地爆出一堆告辭的話。

柳一直冷眼旁觀著安倍的舉動,此刻看到她急欲逃跑的表現,不由得上前一步,暗暗擋去了她的去路,要知道隻要有弦一郎的存在,久莉亞就會追著弦一郎跑,所以,這一次怎麼也要幫弦一郎一把呢,“呐,安倍桑,既然你家在附近,那麼就讓弦一郎送你回去吧。”

“啊?!不,不用了,我,我自己開了車來的。”安倍不知道到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直覺地感到了古怪,急急地推脫。

“你們在幹什麼?!快放開她!”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驀然爆響,安倍還來不及回頭看一眼,就感到手臂上傳來一陣大力的拉扯,然後,架不住這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她腳下幾個踉蹌,已然移動了位置。

望著眼前這個緊拽著她手臂,擋在她身前,略微弓著背擺出一副攻擊狀態的身影,安倍不由得很想扶額長歎,因為這個衝上來的熟悉身影正是向日嶽人。

“喂,死丫頭,你幹什麼,誰讓你這麼沒禮貌的?!”切原一瞪眼,還沒等自家副部長出聲立即上前與向日對峙。雖然明知道這個衝上來的紅發妹妹頭是個男生,可是他就是看不慣他,不爽他對自家副部長不敬,不爽他男生女相,不爽他那一副英雄救美的德行。

“可惡,混蛋!你再說一遍!”向日這下真的是氣得差點漲破肚子,這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夥,剛才還在為難欣欣,現在卻又這麼說自己,尤其是眼前這個卷毛腦袋,不教訓他怎麼對得起自己。

“嶽人,你等一等!”安倍一看嶽人的反應就知道他要衝上去打架了,連忙出聲製止,另一隻手更是急忙拉住他握著自己的那隻手,希望拖住他。

真田看了看已然趕過來的青學冰帝雙方人馬,對著領頭的跡部手塚微微頷首,然後扭頭喊了一聲:“切原,退下!”

本來對於向日反應很滿意的切原,正舔著嘴唇,紅著雙眼,擺出隨時就會撲上去的架勢,可是卻被真田這一聲喊得瞬間泄了氣,深深知曉自家副部長恐怖程度而且還記得自己的訓練已經翻了4倍的某隻隻能不甘不願地退下,偏偏還要偷偷地對著向日舔舔嘴唇投過去挑釁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