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有種就堂堂正正一決勝負。”
聽著前輩們的分析,幾個網球部的後輩成員怒不可遏,憤恨地瞪著場中的跡部,衝著他大吼。
安倍聽著這些少年們激憤的話語,心裏有些難受,雖然她知道,景吾他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根本不屑於別人對他的評價,他隻要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就行,他隻要能夠一償多年來的心願,痛快地和手塚比一場,贏得這場比賽,其他的什麼也進不了他的眼他的心。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場中的他隻是專注於比賽全然沒有看到除手塚之外的任何人。
嗬~景吾他還是這麼任性呢!安倍自失地微微搖了搖頭,望著場中那兩個男人愈發激烈的戰鬥,他們身上湧起的強烈的戰鬥欲望,彼此眼神間不肯服輸的特質,忽然明白了什麼,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這兩個男人渴望一戰,渴望得已經很久了,所以,這一次他們怎麼也不會錯過了。就像景吾,不在乎他人說他卑鄙,就像手塚,可以拿自己的手臂去賭……
“手塚國光,真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啊,和自己的手比起來,作為部長的他選擇了青學的勝利!”聽著千石清純這般讚賞而欽佩地說手塚,安倍原就蹙起的眉頭更是緊蹙,手塚他,就是這麼傻的一個人呢,總是把自己當做救世主麼,總是這樣不顧後果地可以為自己的網球部犧牲最珍貴的東西,隻因為那一年那個什麼大和部長的一句話麼?!可是,網球部的支柱是他這樣當的麼,他以為他這樣做就是對的麼?!這個蠢貨!想到這兒,安倍隻覺得胸中湧起了一股怒氣,是對場中那個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家夥的怒氣。
“青學手塚勝出,6-5。”
又一局結束,柳抬手看了看腕表,狀似不經意地對真田道:“看來手塚是接受了跡部的挑戰,隻是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抬頭望向青學那一邊,視線落在了乾的身上,“大概也就到這兒了。”
聞言,真田點了點頭,安倍也默默地低下了頭,柳的意思是,這場比賽就要結束了,還是手塚他……已經撐不住了。
“嗯?柳前輩,什麼意思啊?”然而切原這樣的家夥似乎還不怎麼明白,他依舊興奮地盯著場中那兩個人,他們的比賽讓他熱血沸騰呢!
柳並沒有回答切原的問題,而是把視線再一次投向了乾貞治,安倍也不由地跟著切原一起看過去。
乾貞治一手合上了筆記本,有些感慨遺憾地道:“大概隻能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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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什麼啊,乾!手塚可是沒放棄,到現在還在戰鬥啊!”菊丸一聽這話,愣了一下,而後開始激動地痛斥乾貞治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行為。
“你別誤會,我是說再這樣下去我再收集資料也沒有意義了。”乾淡淡地道。
“收集資料也沒意義?”大石奇怪地轉頭看著乾。
不過,不待乾回答,海棠倒是代他解釋道:“啊,從這裏開始剛才的資料都用不上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是精神上的勝負。”桃城補充道。
“就是這樣。”乾麵無表情地最後總結。
“什麼啊,別說會讓人誤解的話啦!”原來是這樣,菊丸不滿地抱怨。
聽到這兒,安倍和切原也似乎已經知道剛才柳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切原呆呆地“啊”了一聲,安倍則有些別扭地扭回頭看向場內,隻不過那目光掠過柳蓮二身上時,帶上了一道隱晦的鄙視,這家夥和那個乾貞治不愧小時候是一對。
手塚和跡部之間的比賽,依現在的形勢來看,手塚搶占了上風,即使已經快到終盤,他還是有那麼精準的控球能力,甚至又開始了主動攻擊。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使得以為自己低估了手塚極限的跡部心亂了起來,可是,他是站在冰帝網球部200人頂端的跡部景吾,怎麼可能就那麼輸了,在他的字典裏怎麼會有“輸”這個不華麗的字眼。
這個時候,跡部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前所未有的興奮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打回了手塚的一個壓線球,在手塚回以一個高吊球的時候,像一頭銀狼一般飛奔上前,高高地起跳,瞄準,狠狠地揮拍,“邁向破滅的輪舞曲,接招!”
可是,就在眾人都以為跡部會在這一擊擊落手塚的球拍,然後再狠狠地奉上一記扣殺時,出人意料的情況出現了,手塚手中的球拍並沒有被擊落。
安倍看得分明,在那一球飛至的前一秒,手塚一瞬間降低了球拍的高度,正麵接到了球,黃色的小球在景吾的錯愕中飛了回去。
跡部惱怒自己中了手塚的計,狠狠地揮拍將球擊向對方的後場,卻沒想到,原本應該筆直而去的小球畫出了一道黃色的弧線,自動地向著手塚飛去。
“手塚領域!”場下,已經有人驚呼出聲!
跡部錯愕地望著那道弧線,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挪動,隻是盯著手塚,盯著那個即將撞上手塚球拍的網球,然而這時,手塚隻是略略前傾了上身,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