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望了望左前方十分空曠的球場另一邊,安倍望著那占據一麵地盤的冰帝正選幾人,嘴角幾不可聞地抽了抽,然後非常不自然地壓了壓帽簷,有些感歎這群少年的囂張,還真是無處不在啊!這不,自家小侄子一如既往地坐得高高的,他身後樺地童鞋乖乖地站在身後,猶如一座沉穩可靠的大山。景吾還一腳擱在前排的座位上,那座位上卻是橫著一隻綿羊,單手支在腦下,睡眼朦朧地對著球場打著哈欠。剩下的宍戶少年和鳳紮成一堆,一趴一站地各自關注著場內。
收回在那群少年身上打量的視線,安倍再度回望球場內,球場內的比賽已然開始。
桃城一發球就發了一個相當快速的球,而忍足輕輕鬆鬆地接了下來,打回去,菊丸跑過去,很是配合地又將球打回,球場的這一邊,向日的表現卻是讓在場眾人都吃了一驚,隻見他騰空跳起,異常輕盈地倒懸在空中,先是旋轉360度而後又翻轉了一個180度,回到腦袋朝上的姿勢,輕輕地揮拍,球像一道黃色的光線一樣迅速地打回了桃城菊丸球場的中間。
在場的眾人都被向日這突如其來的一球所震驚,就連菊丸和桃城也有瞬間的呆滯,但不愧是有舞蹈式網球之稱的菊丸,竟然反手將球拍往身後一繞,從背後將球再度擊回了冰帝的球場。
這時還凝滯在半空中的向日顯然是接不到球了,忍足卻是嘴角一勾,迅速地朝著球場後方角落奔去。桃城一看對方的速度明白忍足是有能力接到這一球的,忙跑上前去打算接這一球,卻沒想到忍足在接到球的那一瞬間,拍麵向上揚起幾個弧度,這一球出乎意料地變成了吊高球。黃色的小球頓時高高地飛起朝著菊丸桃城的後場飛去。▃思▃兔▃網▃
菊丸明白己方後場空缺,盡力地跳起,欲接下這一球,但是,球還是高於他的拍麵,一直朝著他們的後場飛去。須臾,球落地,幹脆地再蹦起,彈出場外。
“0-15。”裁判話音未落,冰帝一方的應援團已然歡呼起來。
忍足嘴角噙著笑,望著對麵顯得有些錯愕的兩個人。向日看著對方的眼神卻是越發淩厲,因為今天,即使欣欣不能為他加油,他也必定要贏下這場比賽,向她證明自己的決心。
安倍穿過歡呼的人群望向球場內那個紅色妹妹頭的嬌小身影,心裏有絲絲的震撼,她從不知道嶽人他打球是這種打發,她從不知道他的身影能夠輕盈到這種地步。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感受到了場內不同於忍足在得到第一球的勝利後變得狂傲放鬆,嶽人的身上氣勢卻是陡然一變,反而更顯淩厲,望著他那有規律的一跳一跳仿佛心跳一般節奏的舉動,安倍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被他那跳躍的節奏所控製了,開始跟著那節奏跳動起來。
然而場內,嶽人的動作卻還不止於此,他跳躍的高度越來越高,到最後竟然能夠躍起兩三人的高度,安倍有些驚異地望著那個輕盈異常的身影,忽然再也挪不開視線。
接下來,忍足和向日似乎是控製住了比賽的節奏,隨著裁判一聲聲宣判聲響起,冰帝奪得了一球又一球,過不了多長時間,裁判就說出了“冰帝勝出,局數1-0,交換場地。”的宣判。
安倍感受著身旁冰帝應援團們聲聲如浪潮般的呐喊,心底的血液也開始沸騰,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激動的情緒。望著球場內雙方走向對方的場地,她的視線卻下意識地追隨了那個紅色妹妹頭的嬌小身影。嶽人他,在球場上,是這般自信這般飛揚著的自由!她果然還是不應該牽絆住他的自由。
這樣想著,安倍斂去了唇角的笑意,忽然扭頭望向了青學的方向,那個清冷的身影,即使是在看到自家隊員輸了第一局依舊還是那麼冷靜。可是她卻忽而有些擔心起來,照現在這樣的形式下去,菊丸和桃城必定會輸了第一場,那麼青學又會在哪幾場贏回來?而,不久,手塚他,又會輸給景吾。想到這兒,安倍臉上原有的血色忽而退去,她忍不住地想要就這樣逃離開去,可偏偏腳下猶如生根,她挪動不了一絲一毫,甚至連收回目光的動作也變得那般艱難難以實現。
卻不想,青學這一邊,敏[gǎn]如不二,早就發現了冰帝應援團內那道投射過來的目光。轉頭,望著那個獨自還站在高處沒有擠到下方和眾多冰帝學生呼喊加油的纖瘦身影,不二莫名地覺得熟悉。雖然那個身影戴著帽子,隻著了一件普通的白襯衣,一條普通的牛仔褲,他卻依然看出了那個身影的真實身份,唇角的弧度也因此愈發彎起。他能感受得到安倍的視線是對著這邊的,對著他身邊的手塚,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確實不是那麼簡單啊!嗬嗬~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定會很有趣的,是吧,手塚?不二扭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依舊一臉嚴肅的手塚。然後接著轉頭望向場內。
球場內,菊丸和桃城更加拚力,為了不讓對方再控製住比賽的節奏,桃城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