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然後招呼忍足過去,“侑士,這是己和欣欣之前拍的,你看看,到底哪一套己穿上去和她最合適!”
忍足真後悔自己剛才的提議,但沒有辦法,誰叫這是自找的呢,隻能上前,接過相冊翻看起來,翻看期間他不光要忍受嶽人時不時冒出來的“小心一點!”還要壓下心裏略微的不舒服和一點點的嫉妒。
望著相冊裏一個個二人或默契地相視而笑,或親密地相依相偎的照片,他不得不承認,這些照片拍得非常漂亮,很唯美,就像童話裏的王子公主一樣。翻來翻去地,最終忍足從二人穿的各式各樣服飾中找到了那張嶽人身著今天這件白色禮服的照片,才暗暗在心裏鬆口氣,幸好找到這麼一張,雖然沒找到那張黑色禮服的照片,但這張起碼可以過關了。
忍足看著照片裏身著白色婚紗坐在鬱鬱青草上望著鏡頭笑意盈盈的安倍,心裏想著:嗯,這張安倍絕對漂亮,嶽人肯定沒法反對了。然後伸手指指俯身從背後抱著安倍雙肩,低頭望著安倍的嶽人,“呐,嶽人,你看這張照片上就可以看出來你穿這身是很好的。”
向日呆呆地望著照片,半晌沒有回應忍足,臉上浮現出一種夢幻般的甜蜜,傻傻地笑著,想必是回憶到當時的情景上去了。“咳咳~”忍足無奈,隻得再次將自己的話重複一次。
“可是,侑士,這張照片裏,己的禮服根本就不怎麼看得出來。”向日紅著臉挑剔。
唉,真是難纏啊!“那麼,嶽人,你為什麼不穿著這套衣服和安倍並排站著照一個呢?”忍足攤攤手,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了。
可是忍足沒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就招來了向日的怒目相向,還有咆哮:“侑~士~!!你混蛋!可惡!”
一看嶽人的反應,忍足立即覺悟了,剛才自己戳到嶽人的痛腳啦!因為身高原因,這次婚紗照裏安倍和嶽人是沒有那種兩人並列站著的全身照的,一般都是安倍坐著嶽人站著,唉,虧得這個主意還是自己幫他出的,怎麼這次這麼不小心惹毛他了!雖然心裏後悔萬分,忍足卻依舊及時厚臉皮地掛上討好的笑容,“嗬嗬~嶽人,你看,你的酒紅色頭發和白色禮服是很襯的。”
“哼~那是當然的。”嶽人聽忍足這樣說,臉上掛上一副理所當然的自信,卻又扭過頭去照鏡子了。可是,不待忍足鬆一口氣,向日摸著自己的頭發又開口了:“侑士,你說,己是不是該換個發型?”
忍足望著向日的紅色妹妹頭,擠出一個非常非常真誠的笑容,“不,嶽人,這個很好看!”
“可是,欣欣說他很喜歡跡部,哦,不是,是越前給景吾換的發型。她說那樣的發型很活力,很帥的。”
“不,嶽人,安倍那是在說跡部,而不是在說你,你這樣真的很好了,己不騙你的!”忍足聽明白了向日的意思,很想捂臉,但是,他不得不阻止嶽人,他得做一個合格的伴郎,“嶽人,時間不多了,己們還是出發吧,不要再想其他的了,你真的很好了!”
“好吧,那己們走吧,不能讓欣欣等久了!”向日終於不情願地起身離開,向門外走去。
忍足忙跟上幾步,“嶽人,你是太緊張了,不要這樣,放鬆,放鬆,要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就想象自己是去打一場網球比賽好了。”如果這麼久他還不明白嶽人反常的原因,他還不如直接跳太平洋,讓腦子徹底灌水得啦。
“哼~也許對你來說很平常,可是對己來說隻有一次,己才不會聽你鬼扯!”向日頭也不甩忍足一下,大踏步離去。
忍足望著向日的背影,苦笑一下,“唉,伴郎這職業還真是難做,本來還打算以後讓嶽人給己當花童的,可惜,現在他要比己先結婚了,以後,他就是個已婚人士了,還真是,有些不能適應啊!”
……
二、婚禮儀式
向日忐忑地站在教堂門口,這一刻他是多麼緊張,緊張得手心裏全是汗,腦子裏更是熱烘烘的一片,有些缺氧。可是,隨即,一隻幹燥溫暖的大手便握住了他的,他抬頭,望了一眼父親,父親一如既往地笑著,鼓勵地衝他點點頭,再望望身邊的母親,她的目光也是那麼慈愛溫暖,向日覺得一下子,他的忐忑已去掉,心也鎮定下來。回以父母各自一個笑容,然後攜著他們的手向甬道盡頭的婚禮台走去。
向日一邊走著一邊向甬道兩旁的人微笑致意,他一眼便望見了他們,冰帝網球部的朋友,隊友,非常感謝他們一直以來的支持,相伴。然後是――青學網球部的,他們同樣非常醒目,隻不過,那群人,還是讓他的笑容微微有些扭曲起來,竟然支持手塚和自己搶欣欣,哼~看到結果沒有?向日又抬高了一點下巴,斜睨了一眼這群人,不過從今天起就勉強放過你們了,隻是,手塚在哪兒?難道今天他沒有來嗎?
向日又在人群中掃了幾眼,卻還是沒看到手塚的身影,心裏略微有些失望。不過這小小的失落又有什麼,隻是大概欣欣以後可能會惦記,這明顯會讓自己不爽罷了。向日帶著父母走過長長的甬道,將他們帶到指定的座位,然後與他們親吻後轉身向婚禮台走去。
可是,轉身抬眼的那一刹那,向日覺得自己的眼珠差點脫框而出,他看到了什麼?!主婚人,他和欣欣的主婚人竟然變成了手塚,怎,怎麼會變成這樣?!震驚得無以複加,向日直勾勾地盯著手塚那張冰山臉,恨不得盯出個洞來,可是,手塚冰山能有什麼表情!最終,向日隻好機械地上台,然後,憑著本能走到手手塚的左手邊,麵對著賓客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