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沈玨反手握住蘇月恒的柔胰,很緊,緊得蘇月恒都感覺有些痛了。
知道沈玨緊張,蘇月恒趕緊抬起另一隻手拍拍沈玨的手背:“健柏,我這個不過說的是最壞的結果,提前叮囑你一句而已,也不是真會如此。還是方才的話,我們已經做好了周全的準備,想來是無事的。你不必緊張。”
沈玨緊緊的看著蘇月恒,深吸了一口氣,倏然將蘇月恒摟進了懷裏,強勁的脖頸緊緊彎在了蘇月恒的肩旁,仿佛是說給蘇月恒聽更仿佛是說給自己聽:“月恒,我一定會讓你安然下山的。”
蘇月恒靠在男人的肩頭,輕輕的嗯了一聲:“我相信你,健柏。我們晚上見。”
蘇月恒推開沈玨,直起身來,對著沈玨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看著蘇月恒遠去的背影,沈玨旋即也大步往外走去。
蘇月恒來到無棱院,鄭夫人已然等著了。
蘇月恒一進門,眼睛不自覺的就投向了鄭夫人,鄭夫人今天的打扮格外不同,一改往日的素淡,身上的釵環配飾繁複,尤其
看著她來了,點點頭:“走吧。”
婆媳二人對視一眼,往外走去。
婆媳二人來到前院登車,鄭夫人吩咐:“去宗人府。”
今天他們是隨宗人府的內侍一道前去忘塵觀的。
見到鎮國公夫人婆媳二人,領頭內侍張球很是客氣:“見過鄭夫人。鄭夫人來的好早。”
鄭夫人微笑點頭:“張公公也好早,今日張公公辛苦了。”
一旁的蘇月恒點頭微笑之餘,也趕緊親手遞了個沉甸甸的荷包過去了。張球手法熟練的快速接過,不動聲色的掂了掂,心下滿意,臉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如若鄭夫人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出發,可好?”
鄭夫人自然笑著點頭:“張公公請。”
馬車碌碌往山上而去,現在正值秋高氣爽之際,沿途景色甚好,尤其是馬隊經過西峰之時,那漫山的紅葉,更是奪目。蘇月恒看著外麵那火紅一片的紅葉,卻是沒有如常的感歎。
鄭夫人也是緊緊的抿緊了嘴角,眼神透過紅葉仿佛是在看別的一樣。蘇月恒不經意間看到鄭夫人那凝聚成線的眼神,這條線凝聚了太多的光芒,蘇月恒心裏默然,鄭夫人估計現在是比誰都激動的吧。
時隔二十餘年才見到故人,而且這個故人還是同在京城的。看著渾身緊繃的鄭夫人,蘇月恒忍不住出手輕輕握了握婆婆的手:“母親。”
凝神想事的鄭夫人恍然回神,看著蘇月恒略顯擔心的眼神,鄭夫人仿若無事般輕笑了笑:“無事。”
怎會無事。
一行人路經重重守衛來到忘塵觀前,門口一排道姑侍立。看著這一群身姿格外挺拔矯健的道姑,蘇月恒心裏輕哂,就是不知這其中有多少是真正的道姑了。
鄭夫人走到門口,整整衣衫,幾不可見的吐了口氣。
馬上要見到真人了,蘇月恒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張球帶著一行人來到門口高聲求見:“奴才張球奉皇上之命,前來拜見真人。”
門內的鍾磬之聲稍稍停頓了片刻,旋即門內轉出來一個老年道姑。
此人看起來年紀六十上下,雖然滿臉滄桑之色,但渾身的氣度卻是斐然。蘇月恒還正在打量,一旁的鄭夫人一看到此人,卻是忍不住激動出聲了:“流月姑姑?”
看來是故人了。
蘇月恒瞬時屏氣凝神,等著來人的反應。
鄭夫人的聲音在一片肅穆的道觀中很是顯眼,那道姑立時就將目光投了過來。
一看到鄭夫人,那道姑古井無波的眼神頓時蕩開了裂痕:“鄭小姐?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