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夫人不好說話的,有那跟趙夫人平日親近的人,趕緊笑著圓場道:“沈夫人誤會了,趙夫人其實也不過是問問而已,絕對沒有針對沈大奶奶的意思。”
這種話,哄鬼去吧。鄭夫人冷哼一聲:“趙夫人是個什麼意思,昭然若揭,我在這裏也不浪費大家的時間剖析趙夫人的意思。我就是奇怪了,趙夫人方才言之鑿鑿、篤定無比的樣子,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莫非趙夫人是早就知道此事的原委了?所以才如此言之鑿鑿?”
趙氏大怒,高聲道:“鄭夫人,休得血口噴人。你們自己做了什麼齷齪的事情,自己不清楚?現在想仗勢倒打一耙?”
趙氏此話一出,陳王妃就暗暗叫糟。
果然,趙氏話音剛落,榮壽長公主身邊的許嬤嬤就淡淡開口了:“怎麼?平陽侯夫人這是在質疑長公主不公麼?”
趙氏額角的汗都下來了,不敢再說,趕緊低頭認錯:“長公主殿下恕罪。我隻是不忿鄭夫人血口噴人,斷是沒有質疑長公主的意思。”
陳王妃也趕緊出聲賠笑:“大姑母一向公正讓人信服的,這些個我們這些小輩何人不知。大姑母,方才趙夫人也不過是跟人話趕話說快了,絕沒有其它意思,今日是個大好的日子,大姑母可千萬不要為這些許小事生氣。”
今日看戲可真是精彩,眼見趙氏已然完全被鄭夫人的氣勢壓了下去,長平公主趕緊出來架火:“就是,大姐,你最是清明不過了的,可是不能因為一麵之辭就輕易下結論的。”
說著,長平長公主又衝著陳王妃道:“你放心,你大姑母最是寬宏大量的,必是不會生你們氣的。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辯一辯才能明了的不是?”
榮壽長公主斜了眼長平長公主。見兩個姐妹快要杠起來了,隆陽長公主正要打圓場圓過去的,門口就傳來到了通報聲:“永順伯夫人跟二奶奶求見。”
榮壽長公主:“讓她們進來。”
聽得何宜靜婆媳二人要過來了,陳王妃心下暗鬆之時,這一陣子簡直被人按在地上打。這鄭婉宜太過狡猾了,你一說這事兒有問題,她就隱射你是不是提前參與了謀劃,弄得好些話都不好說的。
現在好了,苦主來了,總是能說清楚的。不過,陳王妃在鬆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心裏暗罵,永順伯趙氏跟何氏這兩蠢人,連先發製人這點都想不到,這邊都對罵幾輪了人才過來。
要是何宜靜知道陳王妃心裏所想,肯定會大叫冤枉的。
她是苦主,早點過來告狀才是正確的,這個道理何宜靜當然懂。
何宜靜倒是想來,可是,也不知怎麼回事,走的就是不大順暢。
乍然被推下水,她不過是嚇了一大跳,也沒傷到哪裏,當然了,這個沒傷到哪裏是說身體沒有受傷,但麵子還是傷到了。
不過,相比較於麵子受傷,對於今日沒有完成婆婆今日布置的任務這點看來,還讓何宜靜小小的有點竊喜,畢竟,自己今日就算沒有完成既對付了晉王妃又打擊了蘇月恒的任務,但現在,蘇月恒當著眾人的麵推了自己下水,這點再是賴不掉的,對此,也算是小有功勞了。今日,必定讓蘇月恒不死也得脫層皮。
何宜靜很急,這種時候,當然是越快到榮壽長公主麵前告狀越好。
於是,何宜靜都顧不得裝虛弱的,忙忙的催著人找來她的丫頭,拿來她的備用衣物。
榮壽長公主府的仆婦也很是實誠,聽何宜靜說要找自己的丫頭拿衣物過來,果真讓人去通知她的丫頭去了。
何宜靜吩咐完後,就有點後悔,自己現在還渾身濕漉漉的,這從內院跑到外院去拿衣裳,再快也得等一會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