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滿臉陰沉,鼻子哼了一聲。沒有再行追問的,直接命人將梧桐帶到書房。
梧桐一見這架勢,當即差點軟了腿。幾被人長劍等人挾持著到了書房。
一進到書房,長劍等人冷冷的將梧桐丟在了地上。梧桐如果先前還有一點僥幸,可是現在見到當頭一臉陰沉的沈熠,冷厲的盯著自己,梧桐真是一點僥幸也無,看來世子爺今天是要審她了。
一想到世子爺要審自己,梧桐驚懼的不行,她沒有想到底是為何事惹了世子爺動怒的,因為她幫著何宜嫻做了太多的事了,實在不知道究竟是哪裏惹了世子爺。
看著沈熠這一臉陰騭的樣子,梧桐知道今天恐怕是實難善了了。梧桐驚懼不已,心中大叫小姐救命不止。隻求她家小姐知道了消息,趕緊前來救命的好。
被梧桐念叨著的何宜嫻現在正在袁太夫人那裏奉承著。
袁太夫人一向對沈熠這個孫子最是心疼不過的,也因著如此,對何宜嫻這個孫媳婦她也是另眼相看的,這不光是他們鎮國公府未來的當家塚婦,也實際上是她真正的長孫媳婦,這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都是足以讓袁太夫人另眼相待的。
何宜嫻今天很是用心的奉承著袁太夫人。不知怎的,自沈熠昨晚回來後去了書房,何宜嫻就有種隱隱的不安。
這種不安讓她在院兒裏坐立不安,想想,幹脆就到了太夫人這裏來盡孝好了。也順便再跟太夫人說說外放的事情。沈熠外放不帶自己,總是讓她難安的。
何宜嫻沒有遮掩今天來的目的,說了幾句吉祥話兒後,何宜嫻就對袁太夫人表達了自己憂心:“祖母,子亮不日外放,子亮的意思是獨自一個人赴任。這次此去千裏之外,遠走他鄉的,他一個人去我總是不大放心的,畢竟,再是要報效國家,身邊也得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才行。”
對於何宜嫻的顧慮,袁太夫人甚是明白。年輕夫妻,這還沒個一兒半女的,丈夫一去就是幾年,怎麼都是讓人放心不下的。
這樣一想,袁太夫人心裏頗是過意不去,誰沒年輕過呢,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當年,老國公爺鎮守邊關,家眷不得隨行,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孫媳婦他們無需如此。
聽大郎說,這次給沈熠找了個四品的衛統指揮僉事,這就無大礙了。家中父母都在京城,沈熠是完全可以帶家眷上任的。
自己當年不得已的缺憾,讓袁太夫人很想成全一下這個後輩。
不過,袁太夫人也不光是一腔意氣用事,她先前仿佛聽聞沈熠這次赴任不帶家眷的事情,仿佛是大郎定下的,如此,當是要跟大郎商議過後才能決定的。
袁太夫人沉吟稍許後,對何宜嫻道:“你說的這事兒,也是在理。不過,他們男兒們做事總是有他們的思量的。此事,待要問過國公爺才好定奪的。你也先別急,待我問過國公爺再說吧。”
何宜嫻雖然有點不滿太夫人沒有對自己打包票,可是太夫人這答話合情合理,讓何宜嫻無可辯駁。隻能千恩萬謝的謝過太夫人。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何宜嫻又陪著太夫人說了一陣話,看看太夫人仿佛有些倦怠了,方才辭了出來。
何宜嫻現在有心重用蔡荷花,現在去到哪裏,帶梧桐跟蔡荷花的幾率是一半對一半。
看著何宜嫻出來,候在外麵的蔡荷花趕緊帶了小丫頭子迎了過來:“奶奶,是回房?還是去園子裏走走?”
何宜嫻今天心緒甚是煩難,本不耐現在就回房的,可想著沈熠這一大早就出去了,說不得現在已經回來了。沈熠要是回來了,自己不在,那可就不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