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鄭夫人幹脆全麵清理,除了夏嬤嬤,以及自己一手提拔教導出來的四個大丫頭,其他人等全部打發出去,一個不要。
這樣一來,就缺了大麵積的人手了。別看留下來的人也不算少的,可是,對鄭夫人這個日常事務繁雜的國公夫人來說,還是太少了些。
別的不說,這日常理事,迎來送往,傳遞消息的人都要不少的。何況,鄭夫人還有偌大的陪嫁要打理。
說到陪嫁,鄭夫人想了想,這魯春平幫著自己處理了這麼久的陪嫁,這其中要說沒有做手腳、安插自己的人手,那是不可能的,看來,這又是一個需要大麵積清理的活兒。
於是,忙得腳不點地的鄭夫人,讓人將蘇月恒叫來。
這兩日,蘇月恒過得頗是有些清閑,每日裏鼓搗鼓搗吃食,繡繡花,看看書也就舒服的混過去了。其實,她還有心拉著沈玨跟自己對弈的。
可惜,沈玨這兩日也不知怎的,日常忙碌,時常出門,蘇月恒有心想跟去,他也神神秘秘的不肯。
人都有秘密的,這不管是男女之間也好,還是朋友之間也好,這該有的自由還是要給人的,不能糾纏太過,惹人生厭。遂,蘇月恒很是大度的沒有追著沈玨追根究底。
鄭夫人使人來叫時,蘇月恒正懶洋洋的躺在榻上看書呢。聽得婆婆叫人,蘇月恒趕緊收拾好了出門去。
見到蘇月恒,鄭夫人開門見山的說了:“月恒,你進門也有一段時候了。之前是健柏身體不好,知道你多有看顧,有好些事兒我也沒敢壓給你。現在,健柏的身子好了很多,藥引也知道了,現在左右也是等藥引。”
“所以,你現在也可以做些其它事兒。日後啊,你就天天到我這兒來,我有好些個東西要交給你。”鄭夫人邊說,邊遞了個冊子到蘇月恒手裏。
蘇月恒接過一看,嚇了一跳,這是金桂大街昌隆商行的賬本,蘇月恒驚訝的問鄭夫人道:“母親這是?”
鄭夫人道:“這是我的陪嫁鋪子之一。左右這些個東西日後都要交到你們手上的,你現在就學起來。這個鋪子就當是給你練手的,一樣樣的學起來。”
蘇月恒懵懵的:“母親,這是您的嫁妝,給我,不大合適吧?”
鄭夫人人一揮手:“方才我都說了,這日後都是交給你們管的。早給遲給都一樣,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現在別說這麼多,你先看看,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問我。”
鄭夫人想的很仔細,自己這個兒媳婦母親去的早,繼母又是個妾扶正的,哪裏教過她這些管家理事兒事來。現在自己剛好一樣樣的教起來,之前健柏身子不好,隻求她用心照看就行了,其它的都放在後麵。
現在不一樣了,日後健柏好了後,必是要在外闖蕩的,這媳婦的要求也將是大不一樣了,趁現在,趕緊教起來。
見鄭夫人態度堅決,蘇月恒不敢怠慢,果真用心學了起來。這賬本計數甚是複雜,剛開始看得人眼花繚亂,要不是有鄭夫人講解,蘇月恒還真是摸不到頭腦。
蘇月恒摒著不懂就問的學習精神,很快就掌握了要領。鄭夫人很是滿意,這個兒媳聰慧的很,雖然在娘家沒學到什麼,但這領悟能力真心不錯。
兩人一個教一個學,很是融洽。蘇月恒也漸漸的得了意趣。看得正有味兒時,沈玨進來了。
見到兒子這個時候跑來,鄭夫人心下一哂,看到媳婦在這裏,就跑得勤快。
看看兒子神色很好,鄭夫人也不像之前一樣,見麵就問兒子身子骨怎麼樣,而是揶揄的問道:“健柏這時候到我這裏來,是有事?”還是來接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