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越說越激動:“你既然怕連累世子,你當時做這喪盡天良之事怎麼不先想想?你說啊,你說,你究竟為何要這做樣?!”

聽到鄭夫人的質問,田嬤嬤仿佛被什麼刺到了一樣,當即大吼起來:“我為什麼這麼做?小姐,我對你如何,你捫心自問。我為了你,真是鞍前馬後,鞠躬盡瘁,家裏也都顧不上。總共就得了一個苗柔一個女兒。”

“你倆是同一年出生的,可我為了奶你,柔兒我都沒顧上幾天,我的柔兒是吃百家奶長大的啊。你生病時我每日每夜的看著;她生病,我連回去看上一眼的時間都沒有......”田嬤嬤訴說的聲淚俱下。

聽著田嬤嬤這訴說,乍一聽好像很感人,很那個啥的。可仔細一想,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蘇月恒左右看看,正要說上一兩句的,鎮國公沈崇已然開口了:“別他娘的那麼多廢話。奶媽子不都是這樣子的。你要是沒做夫人的奶嬤嬤,你以為你在人前有這麼風光?別廢話了,趕緊說正事。”

蘇月恒為鎮國公點讚,確實,做鄭夫人的奶嬤嬤,說白了就是田嬤嬤自己的選擇。這事兒確實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畢竟,請奶嬤嬤的人家沒有誰腦子有坑去強迫人做奶嬤嬤的。

田嬤嬤享受了鎮南侯嫡小姐奶嬤嬤的榮光,卻又抱怨苦難,確實有點又當有立了。

鄭夫人被田嬤嬤的這話刺傷了,深吸一口氣道:“好好,我自認對你是不薄的,卻不曾想嬤嬤心裏竟然有如此怨懟。抱怨的話你還是別說了,進入正題吧。”

田嬤嬤現在頗是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吼道:“鄭宜婉,你對我不薄?你對我不薄,怎麼當年你懷孕時,寧願抬舉別人也不想抬舉苗柔?”

“你明知道柔兒喜歡國公爺,可就是不肯成全。還是我豁出臉去求你,你才勉強將柔兒指給了國公爺。你這兩麵三刀的,假惺惺的將柔兒指給國公爺,卻又讓國公爺不理會,要不是那次國公爺醉酒......”

“住嘴,再不說正事,可別怪我不客氣。”沈崇黑著臉吼叫道。不過,這黑,蘇月恒總是覺得好像有那麼一點紫漲。

鄭夫人卻是冷靜的多,隻見她淡淡的道:“讓她說,讓她說明白。總要明白她怨懟的到底是什麼。”

聽了鄭夫人的話,鎮國公仿佛有點不好意思,但好像更不願輕易駁了鄭夫人的麵子一般,到底退了一步,氣呼呼的坐下悶了一大口茶。

於是,蘇月恒就聽到了自家公爹的一段風流韻事,原來,鄭夫人的貼身丫頭、也就田嬤嬤的女兒苗柔想要做沈崇的妾,鄭夫人不答應,但是,經不住母女倆的哀求,最後到底看在昔日情分上答應了。

不過,雖然鄭夫人讓苗柔過了明路,但是沈崇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是不願意碰她。最後還是苗柔耍了點手腕,趁鎮國公醉酒爬床成功。

蘇月恒一邊聽的興趣盎然,一邊有點不好意思的,畢竟是長輩的風流韻事,又當著大家的麵兒。可是,現在不聽也聽了,此時要是突兀的跑出去,那更讓人尷尬的。於是,蘇月恒盡量的縮在那兒做鴕鳥狀。

鴕鳥狀態的蘇月恒小心的覷了屋內眾人的臉色,鎮國公除了有些許惱怒而外還是很淡定,鄭夫人神情淡淡,沈玨卻是一片清淡。看著幾人神色,蘇月恒暗自咋舌,都是高人呐。

“......這些也就罷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柔兒生產的時候下毒手。鄭宜婉,你怎麼就下得了手哇,為了將孩子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