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完好好學習,沈玨接著道:“此次我讓林雕帶人送你到侯瑤書院,這幾年他會跟著你。日後你有事盡可以跟他商量。”

蘇文其點頭如搗蒜。沈玨一頓,不經意的看了眼旁邊靜靜聽著蘇月恒,真不愧是姐弟倆,這點頭的動作有時看起來都很像。

蘇月恒兩人輪番叮囑了一陣蘇文其後,見該說的也都說的差不多了,蘇月恒接著道:“既然決定了要去好好讀書,那就早點去的好,大後日就是個好日子,到時你就帶著人走。”

蘇文其 悶悶的“嗯”了聲,蘇月恒看著他關切的問道:“文其怎麼了?怎麼不高興的樣子。”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蘇文其對他姐怏怏道:“倒不是不高興。我是真有點舍不得姐姐。”

原來是這事兒,蘇月恒憐惜的摟過少年的肩膀安撫道:“嗯,我知道,姐姐也舍不得你。不過,這也沒事,反正過年我們一定會見麵的,現在離過年也沒多幾個月了,要見也很快就能見麵了。”

蘇文其靠在姐姐的肩頭,用腦袋在姐姐身上搓了搓,悶聲道:“嗯,我知道。”

看著少年跟姐姐親昵的樣子,沈玨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到底沒忍住開口了:“文其,男子漢當是要走四方,以天下為己任的,你遲早都是要出去曆練的,早點適應也好。不可做如此小兒女之態。”

一聽姐夫訓話,蘇文其當即直起了身子:“姐夫說的是,文其記住了。”

看著這少年為著離巢頗是有些躊躇的樣子,蘇月恒也本著嚴格要求的原則說話了:“嗯,文其,你姐夫說的對,你去了那邊可是得好好學習。”

“不然,還真對不起你姐夫費的這番工夫,你知道,為能讓你去侯瑤書院讀書,你姐夫是托了好些人情呢。可是不能辜負了你姐夫的心意。”雖然不知道沈玨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將人塞進去的,但總歸是麻煩了不少的,還是將事情說的難點,也好讓少年珍惜。

聽著蘇月恒嘴裏這一口一個“你姐夫”,沈玨飄開了盯著蘇文其的嚴厲眼神,看著窗子雕花微微出神,月恒說的可真自然。

姐姐、姐夫的叮囑訓話完了,小舅子自然辭去。

蘇文其走後,蘇月恒看看一旁端坐的沈玨,今天忙了一天,都沒顧得上看他怎樣了。於是,蘇月恒仔細看了幾眼沈玨的臉色。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沒有看出更好更壞的。

沈玨被蘇月恒這打量的目光掃的不能不轉頭看她了:“有事?”

蘇月恒搖頭又點頭:“有點,但不急。我想著你今天也跟著忙了一天,怕你累了,就打量了下你的臉色。”

哦,原來如此。沈玨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鬱了口氣的,輕輕靠在椅背上“嗯”了聲沒再開口。

蘇月恒卻是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

溫軟的手拿住了手腕,沈玨渾身一僵。蘇月恒輕輕拍拍他是手臂:“放鬆點,是我,不是別人。我給你診診脈。”

沈玨渾身無力的將手臂放在扶手上。我當然知道是你。就是因為是你,才會如此的。

見沈玨無力軟成一團的樣子,蘇月恒還道是他太累了,也不以為怵。也不硬拉著他胳膊放在桌上了,幹脆自己半蹲了下來,一隻手托著他的胳膊,一隻手替他診脈。

香軟的發髻幾乎觸及鼻間,沈玨忍住自己深嗅的動作,微微向後仰了仰。月恒這個診脈的動作很累,沈玨輕輕抽了抽自己的胳膊,對蘇月恒道:“你起來,坐著診脈吧。”

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