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竟不知,你竟然有如此慈父心腸。別人家的女兒,你也會掏心掏肺?”蘇月恒冷淩淩眼光一橫,看著包忠喝道:“說,你為何為替孫銀求情?你既然替他求情,想必知道他犯了什麼事吧?你仔細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分辨分辨,該不該饒的。”

啊,怎麼這樣?孫銀做的事兒那哪能說的。說了那必定是饒不了的啊。

不是說小姐最是善心,對她奶嬤嬤一向是很有感情的?以包忠對自家小姐的了解,今日按說應該會很順利的呀。可現在這橫眉冷對的小姐是怎麼回事?包忠人都傻了。

包忠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就這也還沒死心,還認不清形勢的想要求情。

這次蘇月恒還沒說話呢,一個嘶聲力竭的聲音插了進來:“你這個殺千刀的,竟然還敢歪纏小姐。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於嬤嬤氣憤憤的衝了進來。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今日有人撐腰,於嬤嬤真是但氣叢生,看到旁邊桌上有個雞毛撣子,抄起來就猛抽了過去。

沈玨微皺了眉,一個眼色過去,長寧立即抄起包忠扔到院子裏,對於嬤嬤道:“別驚擾了奶奶,去院子裏打去吧。”

於嬤嬤嚇了一跳,拿著雞毛撣子頓在了那裏。

院子裏的包忠卻是在那大罵:“你這賊婆娘,竟敢打我,看老子過後不打死你。”

包忠正罵的起勁,這次還不用沈玨出聲讓人收拾的,院門外猛然竄進來一個少年,衝著地上的包忠就狠狠的兩拳砸過去:“我讓你打我娘?我先打死你。”

包忠被揍的嚎叫不已,於嬤嬤也醒過神來,看小姐的意思,是真的縱容自己打這殺千刀的。於是,於嬤嬤衝了過去:“栓子,你打不合適,走開,讓我來。”

栓子血紅了眼,這些年,娘為了護著自己,受了多大的罪,方才聽茶梅姐說,小姐會做主。那剛好借這個機會給這個沒人倫的家夥一點教訓。

栓子跟著娘親恨恨的揍了幾拳包忠,才在馬山的拉扯下走開,在旁掠陣,看著自家娘揍人。

院子裏這一頓打,蘇月恒是看得神情氣爽。

看著蘇月恒在一旁看得恨恨的,恨不能看著於嬤嬤當場打死那包忠的,沈玨心裏搖頭莞爾,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月恒,還問話麼?今兒個也晚了,這包忠不如就讓長寧他們來處理好了? ”

蘇月恒搖搖頭,鼓著嘴道:“不行,此等齷齪之人,還是我來親手除害的好了。我這奶嬤嬤受了這大的委屈,我總得替她出出氣,做做主。”

說完,蘇月恒示意魏紫將人都帶進來。

不過,看著被人拖到門口渾身髒汙的包忠,蘇月恒嫌棄不已,搖著手道:“他就不用進來了,將他扔在門外就行了。”

於嬤嬤,栓子,包忠都在,蘇月恒覺得可以三堂會審了。

於嬤嬤的家事放在後麵再說,還是先審包忠今天逼著於嬤嬤來求情的事兒。

方才敲板子不過是個前菜,現在,蘇月恒要知道事情原委,長寧走到包忠身邊略施手段,包忠就什麼都吐露了出來。

原來,今天他之所以這麼積極的要給孫銀求情,乃是因為孫銀家答應給他一百兩銀子好處費。

孫銀是劉寡婦的大女婿,就是這湯家莊的莊頭,也是這次被人鬧事的由頭。這人最是喜歡作惡,自從被白氏委任了湯家莊的莊頭,那真是刮地皮,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莊子上佃農也真是忍無可忍,所以,這次魏士忠的人一慫恿,大家就揭竿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