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愛那個女人,為什麼不去硬強,你在怕什麼?”
我......
完全壓倒性的氣勢讓我無話可說,攪著自己的手指,久久難以平複自己的情緒。
“不管你接不接手流城,你這輩子注定就是泥潭裏的人,流城沒了,我大不了從頭來過,你覺得你能嗎?靠梁辰逸,你當真能洗白嗎?”
七爺一席話說道我心坎上,我是誰?我在做什麼,似乎在一個接著一個案子中迷失了自己!
我不是警察,我隻是個老千,遊走在黑白兩道的中間人。
離開第三看守所,哪也沒去,把自己關在高進的公寓裏,七爺的話深深刺激到我心底深處,讓我不得不再次重新麵對自己。
曾經執著的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強烈,深深迷戀在梁辰逸給我的權限中,那是我當一輩子老千都達不到的高度,這真是我要的嗎?
離開南部賭莊快兩個月,當初誓言旦旦要救出小女人,結果人沒找到,還把小七給弄丟了,嗬嗬!
咻的一聲,手中的紙牌因為失神從指尖彈飛,直直的打在床架上,我站起身走到床邊盯著對麵的小旅館,失笑起來。
有些東西不我的,永遠都不會是我的,而我隻有站在漆黑中才能看到遠處的光明!
望著對麵的燈火闌珊,起伏不定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從抽屜裏找出那支老式手機,開機不到幾秒鍾,嘀嘀嘀傳進來數條消息,日期遙遠,最後一條停留在兩個半月前。
有種叫後悔的病,沒藥治,盯著夜未黎發來最後一條短信時,我淚如雨下。
我做了我覺得對的事,卻失措在她的決斷中。
7月26號,這個日子我永遠不會忘,那一晚小七病了,我們在賓館裏纏綿的一晚。也許這是冥冥注定的事,這一晚我徹底失去了小女人。
不甘心,但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錯就是錯,一次是錯,兩次也是錯,可我還想再見她一次,即便是負荊請罪,也想見她一麵。
深夜,我以最快的速度奔馳在無人的街道上,心中像是住著頭魔鬼似的朝著山頂別墅狂奔。
車輪壓過積水撿起水花灑在人行道上,從後視鏡中看到街上被髒水濺了一身的倒黴蛋,我漠視的繼續加大油門朝著山路急急而上,一路對比這狗蛋子給我的照片,挨家挨戶尋找著門牌號。
快到半山腰時,終於找到了23號,門口停著一輛高端車,我把車停在了前麵一棟樓邊,熄了火靜靜的看著後麵那輛車。
過了許久,23號的鐵門緩緩打開,裏麵走出兩男一女,夜道成拍著楚白的肩膀,臉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站在他們身邊的女孩,留著一頭短發,模樣十分乖巧懂事。
夜道成說了幾句後走進屋內,楚白準備上車時,背對著我的女孩猛地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勾住他脖子道:“這麼快就走了,老爸說了,你可以留下來住一晚再走的,都那麼晚了,現在趕回市區很危險。”
楚白揉了揉女孩的頭發,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道:“我也想多留一會,不過下麵的人做事不讓人省心,不回去處理不行。這幾天就不要到處亂走了,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