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七天,轉眼即逝。
鄧凱南破解了記錄板上的文字,把答案放在我桌上,天未亮時便悄然離開。他一直都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會說太多隻會用行動來標明自己態度,他在氣我對蘇七七的漠不關心。
我不想解釋太多,或許因為鄧凱南的存在,才會讓我更放心大膽的從源頭開始追查。
梁隊盯著紙上的答案皺起眉頭道:“這是什麼鬼?地名?人名?還是路名?小萱,你是這裏人,你看看這是啥意思?”
拿到答案第一時間就趕到律師行,還沒來得及看上麵的內容,聽梁隊這麼說不由好奇上麵寫著的到底是什麼。
梁靜萱賭起紅唇,垂下的眼睫毛濃密的像兩把扇子。“八麵玲瓏?這是個成語,誰會那成語做名字啊!”
我湊到她身邊,盯著文字道:“確實沒人會用成語做名字,但有人會用這種詞來做店標,大城市我不知道,不過在我們村頭就有人會用這種類似的詞來做門頭詞,討口彩。”
“是嗎?”一心專注在紙上的梁靜萱歪過頭,唇瓣劃過我的兩頰。“你靠我那麼近幹嘛?打什麼主意?”
捂著還有點濕痕的臉頰,這女人還真是......“我打你啥主意了?剛剛湊上來的可是你。”
梁靜萱猛地給我一肘子,冷聲道:“你不挨著我,我會湊上來?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可不是韓雪,也不是你眾多紅粉知己,滾遠點,姐不吃你這套。”
我!
對著野蠻跋扈的梁靜萱,我張了張愣是沒能說出一句反駁的話。隻能在心裏感歎,女人啊,無法琢磨的生物。
一旁的梁隊與戚蘇南是撇著笑,感覺都快要憋出內傷來,滿臉潮紅。被我狠狠瞪了眼後,戚蘇南才正兒八經的說道:“哎呦,小二爺,咱們是爺們哪能跟女人置氣是不,女人嘛,總有那麼幾天心情不佳的,你要理解。”
嗖的一聲,從梁靜萱座位處飛來一支筆,戚蘇南腦袋一歪接住圓珠筆放進口袋裏道:“謝了!正好缺支能寫字的筆,真是知我者莫若小萱也!”
“滾!”
獅吼下,戚蘇南推著我離開梁靜萱的辦公室,站在過道裏抽煙時,他猶豫再三道:“江崇源的案子下周開庭審理,我們時間不多,如果不能找出這六具屍體與他的關聯,兩起案子都將在判決後停擺,這也意味著我們會失去對楚白的調查。”
六具屍體的死因各不相同,能證明江崇源的易水寒已經魂歸黃土,蘇七七下落不明,現在能做的就是等,而我又是個不甘願等待的人。
掐滅煙頭,我望著夜空道:“找不到關聯就製造關聯,敲開江崇源也未必能絆倒楚白,我為什麼還要在這棵樹上吊死?”
“你什麼意思?”
我勾起嘴角,上帝不會把路堵死,六具屍體死亡時間不同死因不同,跨越的時間也不同,江崇源不過是其中一部分。
“我見過施文斌,他至今堅信芳華還活著。”說著,我衝著戚蘇南神秘的笑笑,江崇源如果是顆死棋,那劉局那便是顆活子。“取走黃佳佳屍骨的人,會不會誤以為自己取走的是芳華的?”
戚蘇南眨巴著眼半餉才發贏過了,拍著腦門道:“對啊,這很有可能!找到這個取走屍體的人,或許就能找到芳華死因。小子,你是不是有懷疑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