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趣味的把玩著手裏的名牌,這東西真的這麼值錢?
“大侄子,我把我的誠意晾在這了,還請你回去好好考慮下我說的話。”
我嗯了聲,把心思放在這塊名牌上。
名牌一麵刻著個江字,看起來像是這老頭的私有物,另一麵刻著朵蓮花,脂粉氣重了些,我以為會是什麼龍頭虎頭啥的凶悍之物,僅此一朵盛開的蓮花,不知道在南部賭莊中充當什麼位置。
“你就不怕我拿著這玩意跑路,或者當了換錢?”
江老胸有成竹道:“別說這東西有沒有人敢收,就算大侄子瞅著好玩想要帶回去做紀念也沒關係,隻要離開這地方,這東西一文不值。”
“好吧!既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就收著好了,萬一掉了我也不心疼。”把名牌揣進口袋,起身道:“茶也喝了,事也說了,我就不陪你嘮嗑了!嘻嘻,外頭還有人等著,等久了,我心疼!你說的我會考慮,萬一我有了興趣,再來跟你討杯茶喝!”
“大侄子要不說是村裏出來的,我當是大城市過來的,聽你談吐還真不像傳說中的傻兒子。”
此話一出,我心裏咯噔了下。“哈哈!外頭的傳聞你也信?我爹媽都是村裏的,我出生在農村,這沒毛病吧!”
話多必失,跟這老頭不能聊太多,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套路,我背對著他揮揮手,既然他對我的身份起疑,那就將計就計,留下個坑,讓他使勁猜。
出了飯莊,我帶著陳麗回到賓館,把車交給江老的人後,整完都沒有離開賓館。
靠著窗戶邊,望著地下的車輛,默默的抽著煙。
手指不斷搓揉著名牌上的蓮花,這麼重要的東西老東西就這麼輕鬆交給我?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小二爺,我覺著還是等進哥回來再.....”
“老家夥什麼脾性你還不知道?他把我打出來不就為了不讓我摻和,想自己獨挑大梁?”我淡淡的瞥了陳麗一眼。“我們回來這麼久,你可有看到清水和那對雙胞胎?”
陳麗搖搖頭,我嗬嗬兩聲道:“咱們賭不賭,隔壁兩間房已經退房了,老家夥走了。”
陳麗不信,他下樓打聽,回來的時候垮著臉,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道:“我明明跟他相處的時間最長,卻不如你了解他。”
“這不怪你,他這麼做不是為了避開你,而是因為我!”
掐滅煙頭,我拉上窗簾,聽到樓下發動機的聲音,我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眯起眼道:“你在這裏潛伏了那麼久,跟我說說這裏的情況,各方的勢力,還有那個江老是什麼人物!”
自打我手下那塊名牌起,我就已經做好獨闖龍潭的準備。
南部賭莊近些年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表麵上雖然還是馬蒼龍的地盤,但實際上,這裏早就移主。賭莊內部除了高層之外,底下人全都清一色來自江南,盡管這些人隱藏了口音,但當地人還是能聽出他們是外來人。
這麼看來,楚白出現在這裏並非全都因為與夜家的聯姻,更多的是為楚家回歸前期而做準備。
目前能與賭莊勢力相抗衡的是一個叫九黎的組織,關於這個組織的由來無人知曉,隻知道每逢十五這天,南部賭莊必定關門謝客!
具體情況,陳麗一直都沒打聽到,而每月十五這天,街上會冒出很多穿青衣的年輕人,這些人頭戴麵具,繞街遊行,吹拉彈唱熱鬧的不得了。一夜之後這些人就像憑空消失般無從尋找,而見過這些人的或者與之交談的,第二天醒來全都會忘記,所以九黎到底是什麼,真沒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