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轉身躲過,他揮舞著砍刀怒吼著朝我砍了過來,我眼明手快的拿起桌上的紙牌,想著第一次見高進時,他對我施展的那招飛牌的手勢,打向姓王的。
這一手在無數次演練下都以失敗告終後,我便沒再去練,今天是迫於情急無奈之舉,卻沒想到,輕薄的紙片盡然飛了起來,還以極快的速度擦過姓王的手腕。
隻聽得咻咻兩聲,紙盤擦過肌膚帶起幾點血沫子,飛濺在地上。
我見狀不由心裏一陣雀躍,盡管功力沒有高進那般深厚,但也著實達到了震懾傷害的效果。
姓王的盯著自己傷口和地上帶血的紙牌,臉上表情極其複雜,他看向我的眸子中帶著驚恐。
僅僅這樣短短那幾秒鍾的時間,我已搶得先機,快步上前先撂翻對方,朝著姓王的腦袋上狠狠砸了兩拳,趁對方尚無反擊之力時,我踢開他手裏的砍刀,衝著喜寶道:“過來幫忙,壓著他的手。”
喜寶哦了聲,甩開容夫人的手,衝到我跟前,撿起地上的砍刀劈向了姓王的右手!
一刀小區血沫飛濺,弄得我滿臉都是,我瞪起眸子盯著喜寶,有那麼片刻額震驚,回過神砸暈了還在哀嚎的人。
喜寶兩手握著刀,眨著黑白分明的眸子,他渾身顫抖的望著我,嘴唇發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的哭了出來。
我呼出一口氣,抹了把臉說道:“你小子,比我狠!”
喜寶耷拉著腦袋,似乎還沒從剛才那一刀中驚醒。
容夫人拿著濕紙巾過來,扳著我身子,踮起腳尖細心替我擦去臉上血跡,埋怨道:“怎麼在店裏動手?傳出去了怎麼辦?你啊!”
我嘿嘿兩聲,這活都幹了,還怕啥麻煩啊!接過她手裏的濕紙巾道:“我自己來就行了。”
有意與容夫人保持距離,最近她確實有些古怪。
容夫人哼了聲,她扯過凳子坐下,白了我眼衝喜寶道:“你要不要過來做事?現在你傷了人,我要報警了,你肯定得坐牢!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你!開個價,合適的話,我雇你。要是敢獅子大開口,下場不會比這個人好!”
“你又嚇唬小孩了。”抹去臉上血沫子,我回頭看了眼一臉無神的喜寶,笑嗬嗬道:“這小子手比心快,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將來少不了麻煩!”
容夫人像是在跟我置氣,故意要跟我唱反對似的辯駁道:“那不是很好?我抽著這小子是塊料,交給阿玖調教的話,應該很快能成氣候,你身邊多的是耍技的人,但要比狠還真沒什麼人!黑子進去了,他的人你養著也未必為你所用,踏進這行了,你也該習慣血腥了!”
聽著她的話,我微微皺了下眉頭,血腥兩字確實已經開始習慣,得饒人處且饒人,在這行裏真的行不通,你不狠就等著被宰殺。
丟掉帶血的濕紙巾,我走到喜寶跟前,他等著一雙有神的眸子看向我,不等我問,他主動說道:“我幹,不要錢也幹!”
我挑起眉,對這個人一無所知,經曆過太多出賣與背叛,現在要我用一個完全不知底細的人,真的有點怕!
“我喜歡你這小子,但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喜寶想了下,拿起手裏的砍刀道:“不知道,但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我不想坐牢,也不想去工地,我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但我知道跟著你,我能賺錢。”
容夫人瞥向我,她在等我的答案。
我猶豫了很久,讓她把阿玖帶進來。“他叫阿玖,你跟他一個月,過後再來回答我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