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的功夫,小荷官擔憂的問道:“場子裏那麼多人,為什麼挑我?”
我笑了。“應該是你先挑的我吧!”
小荷官啊了聲,失笑的點點頭。“也是啊!你來了好幾天,每次都五百五百的下注,我還以為你是凱子呢。”
說著說著,小荷官眼睛亮了。“啊,原來是這樣啊!嗬嗬,我還真小看你們了,被套路的人是我!”
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衝著小荷官道:“各取所需而已。”看了下時間,我接著說道:“你還有三四個小時可以考慮,天亮了,我就放你回去。”
小荷官皺起眉頭,憋著嘴道:“不是我不想幫你,我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朋友也看到了,那些賭客恨死我啦,那局我可幫你贏了不少,他們現在喊著要我的命,場子裏肯定也知道我做手腳啦,怎麼回去?”
“這個不難!隻要你點頭,隻管桌上的事,其他的我們自然會擺平。”
小荷官遲疑了下再次問道:“真的一分不收?你們究竟要搞誰?”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好吧!你們有法子讓我回場子,我就答應你們。”
我回頭衝著阿玖點點頭,他走了出去。
小荷官盯著阿玖的背影肯了許久問道:“他有女朋友嗎?”
“他喜歡男人!”
門還沒來及關上,站在外麵的阿玖忍俊不住的幹咳了聲,我心裏暗自好笑,但麵上還是無比認真的衝著小荷官點點頭。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幹脆趁早打消對方的念頭。
“那還真可惜了!我覺著他真不錯呐!”小荷官也沒太執意在阿玖身上,她小小年紀煙癮極大,一根接著一根抽,但每根隻抽半根就掐了,有點浪費。
一陣沉默後,小荷官開始跟我說起賭場的事。
賭場老板姓馬,上城區老大的親戚,因此附近的混子都很給麵子。每天都會定點過來巡視一番,要是場子裏出事了,一個電話過去就能叫來上百號兄弟震場。
小荷官在場子裏幹了四年,這樣大場麵見過兩回,不過她告訴我這百來號人都是來裝裝樣子,花錢買人頭的,一個人頭30塊,露臉飆話的50,撩膀子打架的一人100,主要角色的話價格就不好說了。
哎呦,原來還有這門道,我抽著煙問道:“這些人上哪裏找?”
“有錢就能找得到,我隻知道領頭的叫什麼彪哥,具體還得問場子裏的小胡,怎麼你想拉場子?”
我幹笑著擺擺手。“我就是問問,這買賣要是好做,回頭我也整個。”
小荷官被我逗笑了,她撩起長發盤在頭上衝我道:“我包裏有皮繩,幫我拿下。”
翻女人的包不禮貌,但在小荷官強烈的示意下,我把包裏的東西倒在床上讓她自己拿。
我一直都覺得女生包包是個很神奇的玩意,小小的包裏可以裝下好多東西,口紅粉底香水,鑰匙手機餐巾紙,還有各種其他零零碎碎東西,一個包整的三四斤重,還覺得放的不夠多,最好吧家裏梳妝台上的東西裝起來全都帶走。
小女人就是這樣,每次買包包都要大,能裝東西,還要好看......
看著小荷官在床上翻找東西的樣子,不由想起夜未黎也是如此,鼻子酸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