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根煙，默默抽完後，我打開車窗散去煙霧後，說道：“小月姐的牌技退步了不少。”
“你說什麼？”
“為什麼幫著外人騙我？”
也許是因為她臉上戴著人皮麵具的關係，小月姐臉上的細微的表情變化卻能夠很清晰的放大在眼前，因為麵具對臉部肌肉遲緩的關係，一閃而逝的緊張定格在她眼角。
小月姐撩起長發想極力掩飾她的緊張，可眼角因為遲緩而不斷抽搐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姓董的把局做主了，或許我不會懷疑你，但他沒有，說明他背後還有人，這個人一直在留意著我們！假設這個人防範的不是你，而是我呢？”
小月姐以方夫人的身份進出賭場好幾次，前後帶過兩個少爺來豪賭，姓鄧想對她下手又何必等到我出現？
做局的人想的是如何撈快錢，可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耗費那麼長時間來鋪墊，這次既然是帶我來摸底的，可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像個真正的賭客，不知收斂，反而讓我覺得她是有意而為之。
七爺說過高調做人，低調做事，我了解的小月姐不會這麼張狂，不知輕重，尤其是在我多次提醒下，還屢屢就範，除非她受人所迫。
小月姐低下頭，摘掉臉上的麵具，她盯著大東城的雙眸微微泛紅。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想我猜對了！
“我們不是來摸底的，而是被人摸底對嗎？丘木子逼你的？”
小月姐搖搖頭，她忽然抓住我的手道：“對不起，小哥哥，我不是有意要騙你，我不甘心！全都怪那個賤人，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見不到女人哭，我遲疑了下，將小月姐攬進懷裏。
“他們要你做什麼？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然我幫不了你。”
小月姐搖晃著腦袋，泣不成聲。
一個多月前，大東城來了幾個江南人，與孫二叔談擴張買賣。這件事，我聽小月姐提過，但當時談判的細節誰都不知道。
從那天後大概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賭場來了幾個高手，短短三天贏走了數千萬，丘木子調看了這幾人所有錄像，均為找到任何破綻，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對手。
在此之後，網上爆料某集團副總迷上某主播，砸金千萬，還在直播間裏高調示愛。原配一怒之下，帶人上門，把人給輪了，當天該主播的點擊率過百萬，看直播的人隻當是演戲，直到後來警察出現，才知道是真的。
這段視頻已經被查封，為此，小月姐的工作室被查檢，罰了不少錢。整頓之後再開業，她手底下的妹子紛紛跳槽去其他公司，隻剩下寥寥幾人，靠著沒啥人氣的主播強撐。
小月姐到處求人，也無法挽回工作室的損失。而在她為難之際，孫二叔找上門，暗示她如何無法打理好工作室就把位置讓出來。
這種事像是那老家夥幹的，在孫芑華眼裏，利潤才是最重要的，無法替他賺錢的小月姐儼然成了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