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是短暫的,大地顫動了下,緊接著更大的震動從腳底傳來,我遲疑的看向鄧凱南,他大半個身體探出石板外,而那位死倔死倔的蘇老板始終因為那張臉麵不可能求饒。
看著鄧凱南那條幾近於廢掉的手臂,歎了口氣,轉身衝回他身邊,趴在石板上,拽住軟繩說道:“我是看鄧兄的麵子,女人,記得你欠他一份人情。”
拽起鄧凱南,用力拋起,將他送到安全地麵後,再拽起軟繩把蘇老板弄了上來。
石板承受不了我們的重量,往下墜去。
剛剛死裏逃生的蘇老板再次因為下墜而驚恐的叫起來,她死死抱著我的腰,逼著眼,在我耳邊尖叫連連。
如此慌張的模樣還有點人樣,我扯笑了聲,美人投懷送抱,我自然是來者不拒,揉著她的細腰,卷起軟繩甩向頭頂上方的管道,試了試抓力後,我在蘇老板耳邊輕聲道:“女人準備好了嗎?小爺可要帶你飛咯!”
不等蘇老板回到,我揉進她躍出石板,兩人的身體在半空旋轉回蕩。
腳下是不斷深陷的土層,頭頂是手臂粗細的管道,僅靠一根軟繩支撐著兩人的重量,蘇老板嚇到臉發白,雙手不由自主的緊緊勾住我脖子,閉著眼,埋頭在我肩窩裏。
沒時間去看她那張花容失色的俊臉,我扭動腰身朝著鄧凱南站立的方向撞去。
軟繩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的,很有韌性。在接近鄧凱南的時候,我提起蘇老板的後衣領,在她茫然失措的時候,把她拋向半空。
“鄧兄,你家主子,我還你了。”
蘇老板這才反應過來,麵紗被勁風吹落,露出她絕色美顏,不過此刻因為驚嚇而變形,但還是比普通人要美上好百倍。
鄧凱南也是被我的胡來給嚇到了,好在他身手敏捷,眼明手快的抱住蘇老板後就地滾到,把人拖到安全地方才撒手。
我拽著軟繩在半空蕩漾,看著兩人都安全後,才吼道:“順著走道走就能看到出入,你們的人應該在那裏等著。”
緩過勁的蘇老板蹭的跳起來,指著我就破口大罵,各種難聽的話被空氣吹散,我順著軟繩爬上管道,往地洞方向爬去。
“混蛋,你給我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蘇老板衝我大吼著。
我背對著她揮揮手,還有件事必須去做。
看著我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蘇老板突然大聲問道。“喂,你要去哪裏?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你們走吧,後會無期!”
我一頭紮進天井內,這裏早已麵目全非。在不停滾動的地麵上跳躍,來到地洞邊上,熱氣從下麵冒出。
不斷滾落的土層巨石填滿地洞,隻剩下很小的口子,那些皮囊怨靈被地火燒盡,連同蘇晨與巨口一起被掩埋。
我站在一塊石頭上,從心底裏冒出的悲涼久久無法消散。
崩塌的速度開始減緩,我轉身來到小黑小時的地方,四下尋找,就算是很渺茫的機會,我也要試一試。
然而地麵已經被破壞,渺茫的機會變得不切實際,我退到高處,盯著地洞的口子消失,四周的崩塌也漸漸停頓,一切皆因此而停格。
靠牆而坐,摸了摸口袋,幸好煙還在,點燃猛吸幾口,呼出一口長長的煙霧,才算從各種絮亂中緩過勁來。
盯著滿目全非的地下室,黑漆漆的一片,看在我眼裏卻猶如白晝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