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下午見過的那張臉!
正當我要看個分明時,蘇老板拾起麵紗遮住臉,站起身,對著我垮下就一膝蓋。
我疼彎了腰,呼痛聲卡在喉嚨裏,僵硬的瞪著氣勢洶洶的蘇老板,哼哼了半天,噗通跪在了地上。
“小二爺,這是幹嘛呀?活還沒幹就急著給我們老蘇家行大禮了啊!咯咯咯,成吧,看在小二爺這麼有誠意的麵子上,這活,我們通源接了,阿南,我不在的時候,好好聽小二爺的話,保他周全哈!”
說完,蘇老板自顧自的衝著七爺欠了欠身子,笑咪咪的推門而出,也沒看著她用什麼手法,這厚重的木門自行關上。
我白著一張臉,欲哭無淚的瞪著麵無表情的鄧凱南,這叫什麼事啊!
七爺笑著扶我起來,關切的問道:“還站得住不?沒壞吧,要有問題吱聲,我讓她負責!”
“七爺!”
我臉紅的叫了聲,七爺哈哈大笑著走到鄧凱南跟前,抬起他收手,摸了摸他手掌,歎息道:“好手啊!你過來。”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他們跟前,好奇的瞅著那雙手,咦了聲。“好奇特!”
“跟著蘇玉成多少年了?”
“記不得了,打小就跟著東家。”鄧凱南說話與他的表情相似一板一眼。
七爺點點頭,招呼著我們坐下。他點燃煙鬥,默默抽了口,說起往事!
蘇家祖輩源於玄門之後,曆代長子需入宮受皇命以側天機。明清末年,皇權沒落,蘇家散盡家財才得以機會遠離皇城,流落他鄉坐起風水買賣,到了蘇老板曾祖父那代落戶再此,開創了通源商鋪。
用現在的話來形容蘇家,那就是個算命先生,說的再大氣點叫相師!但無論哪種稱呼都不足以代替蘇家的神秘。
至於當今之下為由通源能解地洞之謎,關鍵的一點還在於貓叔身上。
要不是七爺坦誠相見,我可能怎麼都猜不到當年貓叔拜師門與蘇家,隻是沒過三月便被蘇家趕出門,抹去師承,永不錄用。
貓叔就是憑著這三月所學騙過開發商,拿下黃河路的祠堂。
“我與蘇老爺子算得上是莫逆之交,當年要不是老爺子一句提點,恐怕現在我早就挫骨成灰。”
七爺感歎了聲個,他搖頭晃腦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不阻止你,其實也是想借此機會看看,你是否當真能成大事!”
我抬起眸子掃過七爺平靜的臉,看向窗外,不知何時起,天已見亮。
當著外人的麵,我不好說什麼,隻是輕聲問道:“您當真?不怕我查出點什麼?”
“怕?我要怕又何必請蘇家出麵?這事讓你來辦,我放心!等了半輩子,也該大白天下!”
說著,七爺冷笑兩聲,閉上雙眼,揮揮手,示意我們離開。
出了流城,鄧凱南一路跟著我,他秉承著一貫作風,倒也沒讓我覺得尷尬,隻是我廟太小容不下這尊佛,愁著不知該往哪裏放!
阿玖驅車停在我跟前,瞅著我身後的人問道:“七爺給的?”
我苦笑著搖搖頭。“一個女人!”
阿玖故作聰明的哦了聲,看他那模樣就知道想歪了。“他是通源蘇家人,協助我破地洞之事。哎,流城可有空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