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做局太明顯,接下來的賭局中,表哥他們收斂了不少,我也能從中贏回點,但這畢竟不是一成常規的賭局,勝負背後牽連的或許是條活生生的命,所以誰都不敢保證對方會不會使其他絆子。
容夫人回來後一直站我身後,在我丟棄大牌後,她隨意的說道:“這牌的邊都卷了,怎麼還不換牌?難不成一副玩到底哦!”
陳孝正哈哈笑起來,他摸了摸後腦勺,接話道:“哎喲,還真有幾張牌裂了,小丫頭過來清算下,換新牌。”
小小姐得到允許後過來收尾,紙牌從我麵掠過,驚奇的發現,上麵全都是指甲印,要不是容夫人,我還沒往那上麵想。
換了新牌後,輪到我發牌,我故作神秘的雙手合十,求天求地求菩薩,嘴裏嘀嘀咕咕道:“蒼天在上,保佑我給自己洗把好牌,去去晦氣。”
說著,我開始正反兩手洗牌,從右洗到左,做足了全套後,把牌推到他們跟前,示意他們切牌。
從小劉開始輪流切牌,到了陳孝正手裏,他切牌的時候,故意用了力氣,壓著我的手往下一沉,我看向他,他笑嗬嗬的把切起的牌放到邊上。
剛剛在洗牌的時候,三個人盯著我時,連眼都沒眨一下,尤其是我用左手洗牌,表哥的眼睛都瞪圓了,可就算這麼盯著,也沒發現我洗牌的貓膩。
別看正反兩手洗牌繁瑣,感覺上,牌被我洗的很碎。實際上,我洗的多但牌麵的順序絲毫沒變,依照我的設計排列,當陳孝正切牌後,我摞起牌時,瞬時藏了三張在手底。
第一次出千,我莫名的緊張與興奮,在對手的眼皮子底下藏牌很冒險,但對方貌似完全沒有察覺的跡象,這不僅讓我有了信心,這平日裏得空就連指法,還真是沒白練。
發牌後,我給一直贏錢的表哥發了大同花順,小劉拿到是對子,陳孝正手頭是小同花,全都是大牌。
我故意給他們甩了大牌,就是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小劉還會不會棄牌。盡管我看穿了他的局,但還沒摸透他做局的暗號是什麼,所以想用這把試探下!
發牌一圈後,所有人開始下注,輪到我後,我直接丟了三萬出去,然後蓋上牌。
這下有意思了,如果對方想要繼續下注看牌的話,至少要壓六萬。他們手裏的牌都不小,就看會不會跟了!
這圈沒出意外的都下了注,繼續發牌後,我看了眼手牌,繼續蓋牌,同樣壓了三萬出去,陳孝正最先棄牌了,表哥還在跟牌。
第三圈下來,小劉蓋牌了,台麵上就剩下我與表哥兩人,他一直跟牌,對自己的手牌很有信心。而我連續蓋了三次,池子裏已經積了差不多有三十來萬。
拿起手牌,我看了又看,像個新手似得,露出喜色。“食來轉運,就靠這一池子的水來補洞咯!”
這麼說就是讓表哥他們知道我手裏有把好牌,能拿下這滿池的水。喜形於色剛好奠定了我是個新手的事實,所以對這些自負的人來說,這些掩飾足夠迷惑我那奸詐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