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匆匆一瞥,我不敢肯定美人有問題,隻是覺得那手法確是有點像假洗,希望自己看走了眼。
我把注意力放在了美人手上,仔細看了兩局後,我暗自鬆了口氣,美人確實不會洗牌,她胡亂把牌湊在一起,交叉的搗鼓幾次後就開是發牌,這樣洗牌根本就不可能把牌打亂。
桌上有經驗的人,就算不碰牌,看上兩圈也能知道後麵紙牌的排序,猜到對方會拿什麼牌了!所以為什麼每次出現大殺局的時候,斯文男會因了,因為他們早就計算出紙牌的順序,知道別人會拿到什麼牌了。
想到這裏,我後背因為緊張而起了一身的汗!怪不得高進讓我遇到真正的高手就躲遠點,跟黑襯衣這些人比,我的賭技真是小兒科了。
牌局開始,說實話,我對那個人字拖是不抱任何希望,在黑襯衣這活人麵前,他還想贏錢,根本就是在做夢,何況中間還坐著一道‘門’。
大肚腩上了個廁所回來,他背著雙手站在人字拖的身後,兩人遞了根煙後,各自沉默的盯著賭桌,全程沒有其他交流。
我站了一個晚上,兩隻腳都快麻了,而現在已經快淩晨三點,兩隻眼睛盯了一個晚上,又幹又澀,加上一屋子的煙霧,此刻早已漲的發疼,感覺眼睛都充血了,看出去迷蒙蒙的,十分難受。
揉了揉眼睛,發現料酒一直在盯著我,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從不回避視線,總是從我咧著嘴,露出嘲諷的笑意。
每當他露出這樣的笑容時,我就感覺自己像個小醜似的被人耍了整晚,很不甘心!
“等一下!”
大肚腩突然高呼了聲,正在發牌的美人愣了下,手指壓在牌上,翹的一頭剛好落在小辮子眼裏,從我這邊看,這張牌應該是張a!
小辮子不悅的衝著大肚腩喊道:“哥們,幾個意思?還懂不懂規矩啊!”
這張a本是要發給小辮子的,被大肚腩突然喊停,他心裏肯定很別扭,很不爽,忍了一晚上的好脾氣,終於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蕭條了一晚,終於迎來了高超,我沒有去看大肚腩,而是盯著麵容僵硬的料酒,這一聲,喊得還真及時。
一直站在邊上倒茶的小秦放下水壺,走到大肚腩身邊,輕聲問道:“這位老板,有什麼問題嗎?”
大肚腩瞥了眼小秦,大肥手直接把他推到邊上,右掌拍在美人的手指上,嘿嘿笑道:“這牌不對勁,我們要驗牌!”
美人張大嘴,驚恐的望著大肚腩,遲疑了幾分鍾後,她看向料酒害怕的問道:“親愛的,這是怎麼了?我沒發錯牌啊!”
料酒掐滅了煙頭沉聲道:“不關你的事!”
美人籲了口氣,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嬌嗔道:“你那麼大力幹嘛,我的手都被你弄疼了,一會還怎麼發牌啊!”
大肚腩看都不看美人一眼,他把牌摞在一起,重新整理後,52張牌一張都不少,花色也對的上,說明這副牌沒有任何問題。
小辮子一看頓時不幹了,他跳起來,拍著桌子道:“草泥馬,死肥豬輸不起,就來搗亂,我插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