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男提醒過好幾次,油頭就不好意思的打招呼,但轉眼依舊我行我素,惹得斯文男連連爆粗,最後在表哥的嗬斥下,油頭才安靜下來,站在陳孝正身後,完全變了個人似得,目光呆滯的盯著賭桌。
我覺得這兩個人應該跟胖子是一個角色,避雷針,替自己人觀察著賭桌,防止人出千。
比起這些人,我覺得我是整場賭局最輕鬆的人!不管他們誰贏誰輸都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我隻管發牌。
也不知道輪了多少局,我手開始發麻,腿也酸的抽抽不已,身體上的勞累還能忍受,但我發現自己腦袋出現斷片的瞬間,沒把都要用心去記住每張牌的順序,時間長了,腦袋開始隱隱作痛,累的!
好在玩到現在,賭桌上並未出現什麼狀況,我在想這些人是不是都礙於對方的存在,沒敢出千,所以至今都是相安無事?
這念頭還沒從腦海中散去,陳孝正突然一掌拍在棄牌上,他冷著臉的說道:“玩了這麼久,驗下牌吧!”
沒人反對這個提議,花姐立即走了過來,她示意我把桌上的牌按照花色輕點下。
這個,我在船上見荷官做過,沒什麼難度,依言照做,隻是心存疑惑,小辮子這個時候喊停,是不是有什麼發現了?
我自己知道這些人都沒有出千,可在我驗牌的時候,我再次發現所有的紙牌上都留有各種印記,這讓我不由後背開始冒冷汗。
一直盯著賭桌的我,居然一點都沒發現他們是何時在紙牌上動手腳的。
從書上看到過,所有高手在賭牌的時候,都會利用些小道具給紙牌做印記,這些看似很正常的紙牌上留下的痕跡,卻隱藏著太多的玄機。
斯文男趁著空擋點上煙,問道:“有沒有問題?”
我老實的搖搖頭,點數花色一點問題都沒有,如果真有問題,我也不會說出來,不管哪方都是我惹不起的人物,況且打內心深處,我還是挺希望表哥輸的,最好輸的家破人亡。
陳孝正笑嗬嗬的說道:“老板娘,那副新的牌過來,這牌玩不得了!”
話音一落,他遞給我五百塊錢,我低垂著眼眸,照單全收,塞進腰包中。
接過花姐送來的新牌,順手把棄牌丟進垃圾桶裏。
以同樣的手法洗牌之後,新的賭局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新牌的關係,我發現陳孝正與他身邊的大頭上手就下大賭注,牌都不看直接甩了五千出來。
小辮子瞄了眼牌局,他嗬嗬笑了聲,慢吞吞的說道:“有點意思,哥們這是想博頭局啊!那我也蹭點運氣,跟了!”
麵對不斷丟出的紅閃閃的票子,我內心無比激動,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堆成山的錢,一疊疊的票子加起來至少有兩三萬了吧,感覺繼續這麼下注法很快就超過上限,但他們一個個都麵不改色,似乎早就把五萬封頂的事給忘了,都想拔得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