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了個覺後,我拿著信函去了學校,校長見到我是眉開眼笑,客氣的不要不要的,三句離不開馬爺,相當的巴結。
實驗二中算是在上城區與大東城的交界處,僅隔著一條馬路,認真的說,按照街道規劃應該算是大東城的地界,但不知為什麼劃著劃著就成了上城區馬爺的地盤,難怪林瀟瀟仗著她老爹,背後還有馬爺的關係,在學校拽的跟啥似的。
瞎聊了半天,校長看著手上的繃帶,準我再休個三天,還把我上學期沒考的科目,特別處理,以病假的方式一筆勾銷,我是再三感激下,退出了校長室。
臨走的時候,我提出想去個比較安分點班級上課,校長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找了三班的班主任,介紹了下我的情況,把我的編製轉到了她的班下,三天後,來學校,直接去三班報道就是了。
從校長室出來,活了十八年,我終於感受到了權利的好處,以前覺得不可能的事,現在一封信全都搞定,這不僅讓我對權利二字有了另一番詮釋。
人,活著,要想出人頭地,就要有錢有勢,這樣旁人才能把你但回事。
事情辦完,我在學校裏溜達了圈,很久沒來了,還是老樣子,感覺倒是清淨了不少,遇到高二一班的幾個學生,他們衝我點點頭,擦肩而過時,我想起韓哲與黑子,離開遊輪的時候,我並沒看到他們,此刻他們應該知道我背叛大東城的事了吧!
下課鈴響起,我匆匆離開學校,還沒走出多遠,就遇到一般姍姍而來的少男少女。
老遠就看到為首的半寸,我趕緊傷到一顆樹後,等著趙玉他們走遠後,才轉身朝著對麵的車站走去。
在他們經過的時候,我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過了這麼久,這個家夥還沒死心,超哥和瘦子都死了,沒了靠山的他還能幹出點啥來?
大年已過,街上的年味依舊,臨近三月的天氣,北方依舊寒冷刺骨。
我在車上拉高衣領,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影子,吸了吸鼻子。
我丟失的手機原來一直都在馬蒼龍手裏,離開大都會的時候,他連同手機一並給了我,我怕他會在手機上做手腳,結果還是去了不夜城,換了台新的手機,買了新的卡用上,聯係人裏,隻有胖子,原來的手機沒有扔,保持著關機狀態放在家裏。
揣著新手機,叼著煙,我轉悠到了光頭老板店裏看看,棋牌室一如既往的熱鬧,都是附近小區的叔叔阿姨。
我跟光頭打聽高進的消息,他說上次抓了那幫子陝西人後,就走了光頭消息靈通的很,知道我上了馬爺的郵輪,跟我打聽上麵的情況,我挑了點說,把他羨慕的要死,還讓我以後多在馬爺麵前提點提點,我自然是答應,像光頭這樣的人,多認識幾個不是壞事,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
人隻要經曆過生死就能有飛一般的成長,我看著棋牌室裏那些阿姨大叔,我揚起嘴角。
光頭老板本打算留我吃飯,我拒絕了,他跟校長一樣,客氣是因為看在馬蒼龍這個三個字上個,我若當福氣那就是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