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q沉著臉,他無辜的望著我的樣子,讓我有了一絲猶豫。因為我剛剛太過突然,我在他換牌的最後一秒才出手,心裏沒有太大的底起,不知道有沒有抓到,如果讓他換牌成功的話,我喊抓千那就糗大了。
胖子在我喊出聲的時候,猛地站起身,一掌抓住荷官的手腕,將她的右手重重砸在桌上,聽到女孩驚呼聲,我疑惑的看向他。
這是什麼情況?
我抓的是黑桃q,可胖子的目標卻是那個小荷官,他在搞什麼飛機啊!
“都住手,誰也不許動!”
容夫人夾著白玉煙鬥,緩緩走了過來,不知何時,她已經換過裝扮,穿了件燙金的旗袍,滾邊的金絲映襯著燈光,散發著淡雅的光芒。
我一直以為黑色很村她的肌膚,沒想到這種燙金色一樣很映襯她。
挽起的直發猶如瀑布般披在肩上,一對同色係的耳墜夾在發絲間,若隱若現。
卸了妝容,露出鼻翼兩邊的小雀斑,挺直的鼻尖下,猩紅的唇瓣微微上揚,細長的眸子看了眼桌麵,再看向我和胖子,她無聲的伸出左手,一個服務生遞來一根極細的棍子,猶如樹枝,但材質要硬實許多。
“王栓,知道在我這裏,抓千兩個有多嚴重嗎?輸了局沒關係,要是冤枉了人,下場可比輸局還慘哦!”容夫人拖著細杆,點向了我的手,淡漠的說道。
我吞咽著口水,這個還真不知道。“我看到他換掉了底牌。”
黑桃q哈哈兩聲。“我的底牌一直在這裏沒動過,你說我換牌?小子,你要輸不起就直說,我黑桃q在賭場混了這麼多年,靠的是實力,你在詆毀我的能力,這事,很嚴重!”
我沒說話,按著牌的掌心在出汗,本能的看向胖子,他比我震驚多了。
容夫人遲疑了下,用她手裏的細杆撥起我的手掌,杆子的一段點在我掌心下的牌麵上。“好,有質疑那就查個清楚,話多無用,驗牌!”
細杆子撥弄開黑桃q麵前的牌,最後一把三章明牌,一張安排,不多不少,說明我的懷疑是錯誤的。
容夫人看向我,她神色平靜的問道:“你有什麼話說?”
我張了張嘴,很後悔沒有一開始就抓黑桃q。“底牌是張草花3對嗎?”
我看到黑桃q換牌了,他拿到的是張草花3,如果底牌與我說的相符,那我便可以證明我是對的。
黑桃q笑了笑,自己攤開那張底牌,我錯了。
“容夫人,這局玩不下去了!”黑桃q站起來,故意弄倒椅子,發出巨大的響聲,他離開自己,回頭藐視的看了我眼,冷哼道:“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這個瓷器活,小子,你再回去練個幾十年再來吧!”
我一下子失去了力氣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沒能抓到黑桃q,還被人反咬一口,是我太自負了,還是壓根就落盡了黑桃q的套?
低著頭,我閉上眼,忽然腦海裏閃過一張臉,猛地站起身,在場子裏尋找老煙槍的蹤跡,發現一張張嘲笑的臉在我麵前晃悠,馬蒼龍更是得意的咬著煙笑嗬嗬的望著我。
輸了嗎?
我雙手掩麵的撐在雙腿上,自己真的是太傻了,以為昨天抓一次千,今天就能靠這個翻盤,但事實上,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對手,從頭到尾都沒看透黑桃q隻不過是在裝腔作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