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的賭徒都有自己信奉的一套,大部分人都迷信,穿金戴銀這個不在少數。
有的人喜歡穿紅褲衩紅襪子,有的人說話不帶書、樹等於輸相近的詞,還有人賭錢不做中間,中與鍾、終相近,所有的一切忌諱就是怕找晦氣上身。
這小姑娘上來就跟人賠不是,還給人鞠躬,這不是存心給塌鼻梁找不自在嘛。要說在賭場上幹活的人,談吐舉止都有一套基本規範,像這個小姑娘這麼神經大條的,還是頭回見。
圓圓咬著唇瓣,被塌鼻梁這麼一吼,眼眶都紅了,貌似馬上就要掉眼淚,這時,劉老板抬手搭在劉老板的肩上,笑嗬嗬的道:“小姑娘不懂事,跟她計較啥!妹子,別在意,該幹嘛幹嘛吧!”
圓圓吸了吸鼻子,小聲的說了句謝謝後,讓身邊的服務生把牌送上桌。
帶著白手套的小手逐一拆開盤裏的八副牌,取走每副牌的大小王後,開始在我們麵前洗牌,熟練的手法與她那張娃娃臉真的對應不上。
我本身不是一個很會洗牌的人,所以我一直盯著圓圓的雙手,而其他人連看的不看一眼,跟另外五人相比,我還真是相當的外行。
沒多大會功夫,八副牌已經在圓圓手裏顛來倒去整理清楚後,放進了牌靴中。
“現在請各位爺兌換所需的籌碼!”
桌麵上除了劉老板和我外,其他四人都各自拿出了早已對換好的籌碼,看著高低錯落不起的小圓牌子,我在心裏吹噓了聲,每個人麵前的籌碼至少有十萬的樣子。
劉老板左右看了看,起身走到一旁,取了20萬現金交給服務生,偷偷摸摸的鎖了箱子,回到桌上,盯著我說道:“小癟三,就剩你咯!”
打從一開始他就看不起我,不過我確實一個硬幣都沒有。
荷官圓圓瞪著圓圓的眼看向我,吃一虧長一智,這次她不敢再亂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我。
這就叫人尷尬了,叫我來賭錢,可小金哥沒給我錢啊!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剛想說對個幾千的,坐在身後不遠處的小月姐嗲溜溜的說道:“劉老板兌多少,小哥哥就兌多少,所有的賬目全都算在我們大東城身上。”
我吃驚的回過頭,小月姐翹著長腿,搖擺著手中的折扇,笑咪咪的衝我說道:“小哥哥,放手玩,咱們輸的起!”
言下之意就是讓我放開膽子博,再大的賭注有大東城撐腰,都不算事。
我笑著點點頭,這背後沒有孫二叔的示意,小月姐也不敢在明麵上說這番話。有了底氣,我瞥向劉老板,挑釁的問道:“20萬,會不會有點少,要不再加點?”
當小月姐指名道姓點他名的時候,他的臉就黑沉下來。“無所謂,就怕到時候不夠你小子輸的!”
我笑笑沒說話,摸出一根煙放嘴邊,胖子立即上來點火,發現其他人都盯著我看的時候,瞬間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