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不上執著的人,但也不會輕言放棄,席慕蓉的屍體就擺在眼前,她是被滅口的,這個人想對我們隱藏什麼,又或許他是不得已而為之,但也有可能,馬蒼龍把屍體藏在這裏是不想讓誰知道,所以,我斷定席慕蓉還有其他同夥。
頭頂傳來動靜,我趕緊一動不動的躺好,靜靜聆聽上麵的情況。
不一會有人下來,拍了拍我臉,試了試我鼻息後,放下什麼東西走了。
我借著上麵傳來的光線,偷偷瞄向席慕蓉,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浮腫的跟饅頭似得,不僅是她的臉,連同她的身體都在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膨脹著,就跟吃了膨脹劑似得,在半隱半透的光線,顯得格外詭異駭人。
不一會鐵板蓋下,密室中重新恢複到漆黑狀態,我等了會才坐起身,沒有碰食物,而是摸索到了席慕蓉頭部位置,剛剛借著光線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一般人時候會出現身體僵硬,但不會想發糕粉似得膨脹,除非是長時間泡在水裏產生的水腫,但這跟膨脹不一樣。
在農村的時候,小時候膽子大,貪玩,常跟著一幫不著調的小夥伴跑去亂墳場玩。
過去的習俗,人死後裝在棺材裏往地裏一埋就了事了,逢年過節上墳祭拜下,後來改革開放了,不允許再土葬,而隨著土地被開發,早前那些下圖落葬的被挖了出來,有家屬的領走自行處理,沒家屬的就找地方掩埋,但管理不夠,就在村後山上多了個亂墳場。
其實死人沒那麼可怕,可怕的是拿死人說事就恐怖了。我們那時去亂墳場玩都是為了聽故事有氣氛,真要說遇到過什麼,那還真沒有。隻有一次閑著無聊翻了個棺材,被裏麵泡的跟肥皂人似得屍體給嚇的半死,為此,我還生了一場大奔。
當時屍體的樣子就跟席慕蓉差不多,隻不過席慕蓉要小上好幾號,不想棺材裏的那個,都已經泡沒形了。
後來,我跟了老中醫,問起過這事,他跟我說正場的屍體放久了不會發生屍變,除非是地理環境因素,這當中的問題就複雜了,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的。
不過我有記住一點,任何變異的屍體都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再次壯起膽子把席慕蓉屍體拖到自己麵前,解開她的衣服,靠著手感從上到西,從裏到外,都摸了個遍。
發現在她背部有個細長凹凸不平的地方,這跟她僵硬滑膩的肌膚不一樣。
有了這個發現,我頓時來了勁。用力將她翻過身,找到剛剛那個創口,用手指比了比,大概有兩指節寬,有點像她用的薄刃。
當下,我叩開傷口,忍著反胃的惡心,插入兩指,在創口裏摳了半天,摸到了尖銳的東西。我欣喜若狂,加大了幅度,從創口裏夾出兩把輕薄的薄刃。
擦趕緊上麵的汙跡,在黑暗中,薄刃散發著冷冷的寒光。
當我把薄刃用布起來後,發現席慕蓉的身體迅速萎縮成一具幹屍,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頓時,我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把屍體踹開後,我坐在靠近鐵板的位置,蜷縮起身子不敢再看席慕蓉半眼,肚子這個時候很不配合的咕嚕嚕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