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載著我來到一個小區內,他熟門熟路的來到一棟樓前,隨意按了幾個數字,鐵門打開,我們走了進去。
電梯直達11層,剛出門就有兩個穿著羽絨服的年輕人上來詢問,胖子遞了煙上去,順便報了個名,那兩人看了我眼,就放我們進了門。
我很難想象,在這麼一個高檔住宅區內,還隱匿著一個地下賭場。
進門的左手邊是個櫃台,一道由天花板落下的鐵柵欄,把整個櫃台後方給隔成了封閉的空間,隻有一麵口子用來兌換籌碼。
另一邊是堵隔斷牆,透過前麵,我能清晰聽到裏麵傳來嘩啦啦響聲,但奇怪的是,站在門口完全看不到屋內的全貌,隻是感覺這個地下賭場挺大,應該是兩套房子打通,重新改造了格局。
胖子換了兩千籌碼,我好奇的看了下,這裏籌碼最小為100。我學他樣也兌換了2000塊錢,二十個籌碼踹在口袋裏,有點沉。
換了籌碼後,剛剛那人帶我們往裏走,穿過窄道又是扇鐵門,裏麵還有人接應。
短短三米的路程,設置的還真夠安全的,不僅門檻多,還要經過搜身,將手機等電子產品放入儲存櫃內,才可以進入。
按照規矩把身上的東西都放進櫃子裏後,壯漢才按下密碼鎖,打開鐵門讓我們進去。
哇,這是我第一次進入真正的賭場,感覺與光頭老板的棋牌室完全不同,這裏幾乎沒有麻將桌,打多數都是長方形或者扇形的綠麵桌。
每張桌子前都有一個到兩個身穿製服的年輕人,他們戴著白手套,表情冷淡的依照客人的要求發牌,胖子告訴我,那些人是賭場裏的荷官。
初到賭場,我既緊張又好奇,盡管排斥,但又被這裏的氛圍所吸引,說不上來的激動,就像是在宿舍裏偷看動作片,有了衝動又怕被室友發現,隻好忍著,但又心癢癢的想要幹點啥,很糾結。
胖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笑著說道:“頭回來,都這樣,習慣就好了!”
要我習慣,還真挺難。
胖子像個導遊似得帶著我在場子裏轉了一圈,介紹我各種賭桌上的玩法,大部分都是牌類遊戲,也有人玩牌九和輪盤,還有擲骰子猜點數大小的,但人比較少。
看紮堆的人群,也知道玩炸金花和21點的人,一桌六七個人圍成圈,桌上堆積著籌碼,聽到有人喊梭哈,很多人都激動的站起來看,贏的人,抱著籌碼笑的跟傻子似得,輸的人,一臉喪氣下台換人。
在這些賭輸的人群中,我沒發現一個離開賭場的,輸了就想撈回本,可越賭越輸。
在老家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從小到大耳目熏染著要遠離嫖賭毒,至於我到現在身在其中,也僅是處在好奇的層麵上,壓根沒想要動兜裏的籌碼。
胖子似乎也沒有想要參與其中的意思,他帶著我來到休息區,拿了飲料坐在沙發上點上煙。
“這裏到處都是攝像頭,每個桌上都有,都是防著出老千的人!還有大堂是給一般人玩的,後麵的包間是留個大客戶用的。我跟你說,賭場就是個小社會,這裏什麼樣的人都有,看到那些走來走去的人了嗎?”
說著,胖子用下巴指著剛從我們麵前走過的中年人,他嘿嘿一笑道:“他看起來像是賭客,其實是場子裏的暗角,專門抓老千的,還有那裏坐著的兩人,他們也是場子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