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我摸了個煙走向機房。
船老大掌握著舵輪,一臉嚴肅的看著前方。他看到我進來後,點頭示意,他話不多,你要問點啥,他會回應你,但不要想從他嘴裏得到更過消息。
夜晚起風,海浪一個個打了過來,鐵皮船搖晃的厲害,我坐在那有點頭暈。
船老大看了我眼,遞了瓶就給我,他沉悶的說道:“小牙子,喝點老幹下去睡吧,一時半會還到不了地!”
我接過酒瓶猛灌了幾口,這酒烈,嗆得我隻咳嗽。
船老大看著我笑了起來,我抹掉嘴角的酒漬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本來要帶你們去大船,現在那邊改路線,去無人島,這趟出來真夠折騰的,這片海域到了晚上可不太平,你喊那個胖牙子留點神,不要老往船尾跑,一個大浪打過來,人都撈不著。”
說完,船老大不在回應我,我又猛灌了幾口,感到身子熱合了,才去船尾找胖子。
一個浪頭打過來,濺起的水花澆了我一身水,渾身上下沒個地方是幹的。
“胖子!”我喊了幾聲,沒人應我,鐵皮船實在晃得厲害,我趴著船攔吐了幾口,才搖搖晃晃回到船艙,發現胖子已經在裏麵呼呼大睡起來。
這可把我氣得喲,想要把他折騰起來,想想這大風浪的還是算了。
靠著船板,借著酒勁,我睡了過去,等睜開眼時已經是大白天,外麵是風平浪靜。
烈酒果然是好東西,就是太上頭。
船上生活艱苦,淡水都用來燒法煮茶,洗臉隻能用海水,我沒胖子那麼講究,撩了通水上來,把自己弄幹淨後,找船老大要了身衣服換上才去吃飯。
這屁股還沒坐熱,船就靠了岸,有人走上船,直接衝著我們這邊而來。
我衝著胖子使了個眼色,他會意的低頭喝湯啃饅頭,嘴裏還大大咧咧的罵別人的娘,一邊吃著一邊發牢騷。
我假裝勸他,暗中留意著外麵的動靜,腳步聲在門口差不多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示意胖子繼續,他充滿質疑的瞪著我,嘴裏叫罵的更凶了。
躲在門外的人聽了會,才推開艙門,胖子剛喝的一口湯,全都噴在了桌上。
我嫌棄的大叫起來,背對著艙門的我已經猜到來者何人,能把光線堵嚴實的隻有馬臉。
“挖槽,終於見到一個比我還醜的胖子!”
胖子愣了半餉吐出這麼一句話,我真是替他捏了把汗,我可是親眼見過馬臉把光頭老板一巴掌昏暈過去的,這家夥長得醜,可實力一點都不醜。
“胖子,喝湯還嗆不死你的!”我拿筷子敲敲他的碗,胖子疑惑的瞥了我眼,眼裏滿是問號。
“你啥意思?”
“沒意思,就是讓你多吃飯,少說話!”
我都這麼說了,這家夥要是還聽不懂,那也沒辦法了。
“你們,跟我走!”
馬臉指了指胖子和我,然後走了出去。
這飯才吃了一般,就要走人,胖子說啥都不幹,他把屁股用力挪了挪,當著馬臉的麵盛了碗湯,就在他準備拿滿頭的時候,馬臉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