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哥看我護著胖子沒再下手。“你小子跟韓哲一個尿性，都是護犢子的主！”
我見他坐回沙發上，鬆了口氣，他是我至今見過最沒定的一人，性子古怪到極點，完全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剛剛情急拽動中，大概是扯到了胖子的傷口，就聽得他一個勁的吸著氣，發出絲絲聲。
我知道他脾性，所以沒再催他，可小金哥可沒這耐性，見他不說話，猛拍桌子吼了句，胖子才扯著我袖子說道：“大哥，你別耍我啊，你不是能聽到啥的嗎？”
胖子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句，我都被他弄急眼了。“死胖子，你瞎嗶嗶啥，我能聽到個啥，你說！”
小金哥被我們兩個搞得頭大，但他也看出我不是裝的，怒斥了我們一頓，說道：“胖子，你今個給我放句明白話，這小子到底有沒有能耐？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等到了台麵上，那就沒商量餘地了。”
胖子也是急了，他沒搭理小金哥，直接衝我吼道：“王栓，你自個跟小金哥說，那天我們在大浴場，你是不是說聽到啥來著？”
我愣了下，點點頭。“哪又如何？”
胖子嘿嘿兩聲，眉飛色舞的說道：“還如何，我倆在一個屋子裏，為啥你能聽到隔壁麻將館的麻將聲，我就聽不到？就當我耳背，大浴場的裏其他不會各個耳背吧！我問過所有都沒聽到，就你一個。”
我被胖子理直氣壯的樣子弄得哭笑不得。“小金哥，如果這個是胖子說的技能，那我承認！麻將館就在大浴場休息室的後麵，一牆之隔。”
“不對！”胖子叫了起來。“當中還有條通道，應該是兩牆之隔。”
沒見過胖子這麼較真的，我脾氣也上來了。“徐劍英，你有完沒完，鬧夠了沒？”
胖子被我一吼，嘟起的轉過身去，直接跟我黑了臉。
這是我倆認識以來的頭一回紅臉，一個200多斤的死胖子在那傲嬌的哼哼兩聲，我愣是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同時我也很憋屈。“小金哥，你別聽胖子的，我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小金哥應了聲，他點上煙默默抽了口，一支煙過去後，他突然起身說道：“有沒有胖子說的底氣，試試就知道，你們先下去，你小子將到薑超，給我閃遠點！就你這衝動勁，九條命都不夠賠的。”
胖子推著我離開辦公室，我倆沒直接去遊戲廳，而是繞道了後樓抽煙。
我趴在欄杆上，底下就是那條黑漆漆的巷子。
“小白死了，應該是被人活活打死的，當時，我就站在那。”我指著路口說道。“如果那天我沒有聽店經理的話，他會不會死？”
胖子背靠著欄杆，對天呼出口煙霧。“會！當臥底的被發現，十個有九個下場都會很淒慘。”
我看向他，煙霧下，胖子的臉迷離起來。“還有一個呢？”
胖子嗬嗬笑了笑說道：“誰知道！有人跟我說過，當臥底，不是死就是活，活著的怕死，死了怕沒人知道自己是好人，所以活著的那個幹脆就當惡人了。”
胖子的話讓我想起之前很紅的一部電影，我眯起眼，腦海裏反複循環著胖子的話，當不了別人眼裏的好人，那就徹底當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