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端吃了個癟，沒再說話，隻是看向麵前徐徐展開的卷軸，卷軸之上先是一片空白，而後在卷首漸漸浮現出一行字。
“第一題：上華年間，天嶽帝以妖言道之修為斬北荒凶患虎蛇，流芳百世，問，當時天嶽帝是以妖界十大秘術中的哪一術出奇製勝，斬了虎蛇？”
鉤端瞪大了眼睛。
上華年間？妖族曆史上竟然還有一個上華年間嗎？!還有這個天嶽帝又是哪一位，莫非是天吳的親戚？何況虎蛇那等強悍的凶獸，竟然會能以妖言道的修為斬殺掉？！
鉤端往四周瞟了瞟，但是眾荷葉之間距離甚遠，饒是以鉤端的目力，也根本看不清最近的一位妖族同輩的試卷。
卷中之靈等了半天，見鉤端還在第一道題上琢磨，不由怒道：“小子，會與不會你倒是說一聲，哪怕是蒙個答案我也好交差，在這裏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鉤端嚇了一跳，連忙道：“卷靈莫生氣，我這不是思索一番，將我的記憶翻找一遍，才好說答案嘛。”
“量你把記憶翻找個千八百遍也得不出答案，還是快說吧。”
鉤端好歹也算是昆吾第七子，金戈一脈的子嗣，縱然三族會前沒有複習，也須得好生掙紮一番，於是仔細審了審題，心中思疇，十大秘術之中唯有起靈術確確實實是個攻擊類術法，既然是斬殺了虎蛇，理應當用的是這個攻擊類術法。
於是鉤端自信滿滿的道：“起靈術。”
卷軸上於是應聲而落下一道字跡，起靈術，卷中之靈嘖嘖搖頭，第一道題目變為灰色，然後卷上浮現出下一題。
“誒且慢且慢，既然不是起靈術，那天嶽帝究竟是以何種術法斬了虎蛇？”
卷中之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鉤端一眼，道：“是出魂術。這麼有鑽研精神，何故試前不好好鑽研一翻？”
鉤端被懟的說不出話，隻得乖乖答題，但是沒過一會兒，落乾所在的荷葉上方便浮現出一個白色的光球，落乾站起身，立在荷葉上朝瀑布頂端而去。
“我才答了一半的題，四哥就已經答完並且全對了，真不愧是四哥啊……”
卷中之靈飄到鉤端眼前，直勾勾的盯著他。
“卷靈大人別生氣，我這就答題，這就答題……”
落乾沿著奔騰而下的瀑布往上去，幕越鳳鳴便追了上來，瞥了落乾一眼，冷哼一聲，道：“別以為你先我做完題便是贏了我，此後的武試你是輸定了的。”說完便立在荷葉上，頭也不回地飛了上去。
落乾皺了皺眉，問向旁邊的卷中之靈道：“剛才那是誰？”
“回四殿下，是幕越家的獨女幕越鳳鳴。”
“我此前並未見過此妖，為何竟有如此敵意？”
“四殿下……您如此問，是真不知道？”
“自然是真不知道，怎麼，有何隱情？”
“您莫非忘了，您此前曾退過這位幕越嫡女的婚事。”
落乾皺了皺眉，道：“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二十幾年前。”
“……是了，二十三年前我失憶過，隻是沒妖告訴我這樁事。”
“若非您問起，我也不敢主動說的。”
“你可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隻是聽說您先是闖了地獄界，又當眾退了幕越鳳鳴的婚，隨後便失憶了……”
“原因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
落乾扶了扶隱隱作痛的額頭，心道過去的事還是要找姑姑問問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