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啊,姑蘇鳥夜裏才出來,它穿上羽毛是鳥,脫下羽毛是女子。又名天帝少女,夜行遊女。這種鳥自己不生小鳥,專取別的鳥的雛鳥為子。夜間如果將幼兒的衣服晾在外麵,它便點上血做標記,這個幼兒便被它取去了,所以人們又稱它為鬼鳥。世俗小兒的衣服不敢晾在外麵。“一老婦抱著懷中的孫兒說。
“姑姑...”一衣著紫色長裙的妙齡女子跑向躺在院子中曬太陽的美麗女子,白衣如雪,閉目稍息,紅唇微張,有著與小女孩不一樣的美,成熟,魅惑,美的毫不含蓄。
“那些世人又在編撰我們的傳說。”女孩向女子抱怨道。
女子秀眉輕皺,慢慢地睜開微閉的雙眼,迷惑的眼神就像要將人吸入其中似的,道“世人如何說皆與我們無關,世人非吾族,怎可知其真假。”
“可是...我還是不服,他們又沒有親眼見到過,憑什麼這麼說我們。”女孩滿臉不服氣地說道“明明我們從不做壞事,他們怎麼能這樣說我們呢?”
“阿狸,你能讓他們不說嗎?”
“我...我可以施法,讓他們閉嘴。”似是不確定,被稱為阿狸的女孩說這話時,底氣也頗為不足。
“住嘴,你這樣又與他們說的有何不同?”女子聽到這話突然嚴厲了起來,嗬斥阿狸。
“姑姑,我錯了。您別生氣了!”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女孩蹲下來用頭蹭了蹭姑姑。
“下不為例!”蘇鳶點了點阿狸的額頭。隨後看向麵前的山,似乎透過這懷念著什麼。
“好姑姑,阿狸知道了嘛!”蘇狸親昵地搖著姑姑的手臂,看著姑姑為她的話還有些不高興,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接著說:“姑姑姑姑,你上次教我的法術我已經學會了,你看好了啊!”
說著就站起來走向離蘇鳶五米的地方,站定,閉眼,運起了那套功法。隨後,隻見一道紫光閃過,落在了不遠處的籬笆牆外,一道由籬笆牆腳產生的彩虹隨之而來,射向遠處。
蘇狸睜開眼睛,邀功般地向姑姑炫耀自己學會的法術,“姑姑,怎麼樣?”
“虛張聲勢,華麗卻不實用。”蘇鳶愣住了,想到當年自己一如阿狸般小時,也做過這樣的蠢事,當時姐姐也是這樣說的。“嗬!”
“好嘛好嘛,人家這不是為了逗姑姑開心嘛。我保證,下次不會了!”阿狸將頭枕在姑姑的腿上,撒嬌地說。
“傻丫頭,也不知道姑姑的丫頭怎麼這麼傻呦!”蘇鳶一邊撫著阿狸的頭發一邊感歎。“隻希望姑姑的阿狸命要比姑姑好,姑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才不是呢,姑姑是要看到阿狸出嫁的人,就算阿狸嫁人了,阿狸也要帶著姑姑一起。”阿狸仰著頭認真地說道,還怕蘇鳶不信,重重的拍著胸脯保證,“咳咳。”
“輕點,不知道痛啊!”蘇鳶佯裝生氣地拍了拍阿狸。
“姑姑一定會看到你出嫁的。”眼中帶著與之前不同的神情,似乎對這世間多了一抹期待,眼神也越來越堅定。
念家柏園
“公子,該喝藥了”一小廝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藥走向亭中坐著的少年郎,少年白衣勝雪臉上帶著一點愁容,正印證了那句陌上花開,誰家少年郎?不過因為常年身體羸弱,不能像尋常人家的公子一樣肆意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