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段(2 / 3)

這兩個人在一起喝酒,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服輸的,顧南生見美人計不好使了,隻能知情識趣地去幫他的哨兵找解酒藥去了。

月色正好,VIP監獄裏的景色也好,這樣的景色裏喝酒本身就是一種享受。

等到兩瓶紅酒下肚,兩人都有了些醉意,方麒是典型的喝酒不上臉,隻是一雙桃花眼經過酒色浸潤,越發亮得可怕。

艾利克斯顯然是個典型的白人膚質,那紅酒像是浸入到他的皮膚中了一樣,整個人由裏到外透出鮮亮的紅,徹底成了個紅臉張飛。

他看著方麒,吐出一句帶著酒氣的話:“小子,我來這千鳥湖監獄時間不短,倒是第一次看見一個敢真的把這斷頭酒喝幹的死刑犯。”

方麒笑了笑:“那是那些人不夠聰明,這人喝醉了,死的時候不就沒那麼痛了嗎,醉生夢死,豈不美哉?”

艾利克斯撫掌大笑:“你不愧是弗蘭奇的學生,倒是跟那二傻子有點像。”

說著就要再伸手去拿酒瓶,卻被方麒一手攔下。

他眼裏閃過精光,看著方麒:“小子,你這是怎麼個意思?”

“你既然提到了我老師,我正好有個問題想要請教。”方麒一臉笑容可掬,桃花眼亮極了。

“別問,沒戲。”艾利克斯揮揮手:“我是典獄長,你是死囚,今晚上隻有酒事,沒有人事。”

……看樣子是沒喝夠。方麒二話不說,又開了四瓶紅酒。

於是又是兩瓶下肚,紅酒本身度數不高,可惜後勁極大,特別是上了年份的酒,更是如此。

艾利克斯雙眼已經有些發愣了,這人年輕的時候也曾馳騁酒場無人能敵,但是酒量這種東西,上了年紀,就必須服老。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酒桌上。

方麒仍舊一雙眼清明透亮,眼裏全是不到心底的笑:“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這人說話已經有三分含糊了。

“庫裏沙是誰?”

艾利克斯腦子有一根弦繃緊了,瞬間找回了五分清醒,壓低聲音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方麒輕笑:“這你別管,你隻需要告訴這個人是誰就行了,據我所知,你們應該是哨兵學院的同學才對,當然,還有我的老師弗蘭奇。”

艾利克斯搖頭:“你在套我話。”

方麒攤攤手:“你看,我明天就要死了,讓我死之前聽點故事,總不為過吧。”

艾利克斯伸手摩挲著酒瓶,抬頭看了一眼月色,仿佛看向了很久遠之前的少年時代,最終,他歎口氣:“我隻能告訴你我能說的。”

方麒笑:“洗耳恭聽。”

艾利克斯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暗紅的酒液撒了些在前襟,像是陳年不化的凝固的血跡。

“小子,你知道神級精神體嗎?”

“……”何止知道,我家就兩個呢。

“哦對,你小子就是神級精神體——牛逼啊,我們那一屆,也正好有這麼一個哨兵。”

“他叫庫裏沙·莫洛佐夫,那小子跟你不一樣,是個安穩老實的性子,按理說這種強大的哨兵一般都會被排擠,但因為那家夥總是默默做事,低調得不行,漸漸的,也有不少哨兵開始對他服氣。”

“當然,這並不包括弗蘭奇,那家夥進學校的評級就是S級,到哪兒都該是首席的存在,可惜碰上個神級,當然不會服氣,所以明裏暗裏給他使了不少絆子。”

“可是後來在一次模擬實戰訓練中,弗蘭奇因為操作不當引爆了一顆炸|彈,最後關頭庫裏沙把人推進沙坑自己帶著炸彈進了土坑,好在模擬訓練中的炸彈降低了烈性程度,庫裏沙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之後又活蹦亂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