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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見他看過來,也穩穩地看了回去:“怎麼了,首領先生。”
眼神無辜,好像他隻是個倒黴的路人,隻是吃頓飯,卻趕上他基地喪屍入侵,卻還十分有合作精神地關心他。
克勞德盯著對方,眼中隱隱透出了血絲,扭頭對盧娜道:“咱們不能在這等著,必須馬上確認,還有哪些人沒事。”
“別看了,如果不出意外,你們基地除開幾十名哨兵向導,應該都成了喪屍了。”坐在他對麵的陸蘅,緩緩的點燃一支女士煙,這種煙氣味很淡,帶著淡淡的薄荷味,在女人細長的手中捏著,像是一件藝術品。
盧娜聞言一把舉起槍頂在女人頭上:“老太婆你說什麼?”
陸蘅瞟了對方那張年輕而妖嬈的臉一眼,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逝,扭過頭吸了一口煙,看著克勞德露出一個怪笑:“我難道說錯了嗎?”
隔間的空間並不大,很快便充滿了煙霧,彌漫著淡淡的尼古丁與薄荷的混合氣味。
盧娜被煙嗆了一口,越發氣惱:“老太婆你給我把煙滅了,回答我的話!”
陸蘅終於忍無可忍一把將煙蒂摁熄在碗裏,扭頭對盧娜道:“臭丫頭我警告你,少給我蹬鼻子上臉,一口個老太婆我是慣著你了?懂不懂什麼叫成熟美?還有你那衣服的衣領是怎麼回事?敢再低一點嗎?你怎麼不把叉開到肚臍眼呢?”
眼見著兩個女人要因為年齡以及衣品問題當場上演撕逼大戰,顧凱適時插了進來:“二位女士,先別著急,聽聽首領先生怎麼說的吧。”
說完繼續笑眯眯地看向克勞德,依舊無辜而謙和,樣子實在無害極了。
克勞德沒有理他,對盧娜道:“你先帶著兩個人過去,我還有事要跟客人談。”
盧娜收起槍,狠狠瞪了陸蘅一眼,帶著兩個哨兵出去了。
大門被關上了,一時之間室內陷入了沉靜,越發顯得外麵的喧鬧聲刺耳且清晰。
“是你幹的。”克勞德放在桌下的拳頭悄悄握緊了,臉上才好容易表現出冷靜來。
顧凱睜大眼睛,仍舊十分無辜的模樣:“說什麼呢,首領先生,雖然你現在遭逢巨變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也不可以血口噴人喲。”
克勞德剛剛終於想明白了,這是顧凱專門為他布下的一個局。
他深吸一口氣,沒有理會對方的辯白:“事到如今,跟我裝蒜有意思嗎?基地裏絕對不可能有喪屍入侵,唯一的外來者,就是你帶進來的人,”他頓了頓:“還有物資。”
顧凱歎口氣,伸出一根手指,沿著酒杯邊緣滑動,眼神越發深不可測:“這頓飯,可是首領先生您說要請的,食材都是您自己準備的,不是嗎?”
克勞德低頭,忽然抬手拿起餐刀,一把叉入眼前的牛排:“果然是這些食材有問題嗎?”
顧凱聳聳肩:“食材是我提供的沒錯,可是要拿出來犒賞成員,可是您自己做的決定。”
“你知道的吧,人類一旦接觸到喪屍的體|液,就會出現感染。”
“廢話。”克勞德皺眉。
他笑了笑,緩緩道:“其中,自然,也包括服用。”
克勞德聞言手一鬆,看著眼前那一塊形狀美好氣味誘人的食物,忽然想起自己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很有可能都混著喪屍的□□,瞬間一陣強烈的惡心範了上來。
“就算沒有進食,也會被身邊的喪屍攻擊,除了哨兵向導不被感染。剩下的穆特,一個也逃不了。”同樣坐在一桌的陸蘅開了口。“當然,如果哨兵的經驗不足,也很有可能會被喪屍圍攻致死。”
“真不好意思,首領先生,咱們這一局,我checkmate了喲。”顧凱裂開嘴角,露出一個狡黠而和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