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分又讓人覺得寡淡,是一個十分精美的,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他繼續對方麒道:“我聽說塔裏最近對咱們監獄的某個犯人特別感興趣,因為不能隨便把人弄出來,就換了個方法,讓你們悄悄把人帶出去?嗯?”
方麒一見對方什麼都知道了,也不吃驚,無所謂地攤手:“啊,是這樣沒錯。那您老人家是個什麼意見呢?”
正值壯年的顧南生大概是第一次聽到“老人家”這種稱呼,顯然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頓了頓,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對方麒道:“顯然是,不行。”
方麒聳聳肩:“我也沒指望您能與人方便,我們自己來就好了。”
顧南生笑意更濃:“哦?”
話音未落,就看見從那扇巨大的鐵柵欄後麵傳來一聲壓抑著的慘叫,方麒一聽就知道,是江河的揚子鱷。與慘叫混合著一起的,似乎還有些別的什麼動物的聲音,看樣子江河的精神體在承受著來自這個向導的攻擊。
精神體的形態很大程度上反映著主人的狀態,江河是個死都不會喊痛的硬骨頭,它的精神體居然已經到了熬不住叫出來的地步,隻怕主人的情況不會太好。
方麒皺起眉,想起了從前弗蘭奇對他的囑咐,江河是一個強大的哨兵,輕易不會被人所打敗,隻有遇上了這種高級向導,才會被修理得這麼慘。
顧南生臉上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咦,我怎麼聽見了有動物的慘叫聲呢?你聽見了嗎?方隊長?”
方麒一愣,原來這個人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剛剛起一直就在這跟他裝大尾巴狼。現在用江河的安慰來威脅他,就原形畢露了。
顧南生見方麒沒有說話,繼續道:“弗蘭奇還好嗎?我們有些日子沒他的消息了。”
方麒咬咬牙,仍舊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托福,我師父還健在。”
顧南生一副慈善長輩的表情,循循善誘:“看在弗蘭奇與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我可以把那隻小鱷魚還給你,但是,你們最好馬上離開這裏。”
他頓了頓,繼續道:“年輕哨兵的精神力可承受不住多長時間的精神攻擊。”
這道理說得很清楚,條件擺的很分明,全身而退,毫發無傷,這幾乎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顧南生看著方麒臉上逐漸鮮明的憤怒,覺得勝券在握。
他尚未來得及再次露出笑容,卻見眼前一黑,方麒已經逼近了他,一手卡著顧南生一節秀美的脖頸,雙眼盯著對方:“我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們,我這人,最討厭被威脅?”
顧南生也不覺得恐懼,隻是皺了皺秀氣的眉:“你不怕你的部下被我折磨死?”
方麒聞言忽然大笑一聲,顧南生也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看著他。
笑聲未止,隨著一聲唳嘯,一隻金光閃閃的麒麟蹦了出來,穿過那道鐵柵欄朝著揚子鱷慘叫的地方奔去。
顧南生大概猜到方麒會有這麼一出,隻惋惜地搖頭:“沒用的,你的精神體也會被攪亂。”
雖然方麒與他都同屬S級,但是向導對哨兵的影響屬於精神上的壓製,根本不存在等級問題。即使是兩個S哨兵的精神體,隻要沒有足夠強大的向導,那都是無用的。
一直沉默的陸闌秋這才開了口:“那可未必。”
顧南生一愣,他一開始並沒有注意這個人,隻當他是方麒身邊的一個小哨兵,現在看來,恐怕並不簡單。
這時,鐵柵欄的盡頭傳來一陣雜亂的打鬥聲,粗略聽來大概有三四種動物在進行打鬥。不一會,動靜消失了,黑暗中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影,身邊跟著一隻馱著揚子鱷的麒麟,一隻雪白的海東青閃電一般的飛過來,飛到陸闌秋眼前的時候,從爪子上掉下一個不明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