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闌秋解決了方麒,轉身對露西亞繼續遊說:“怎麼,你還有什麼猶豫嗎?”

露西亞握緊白衣小姑娘的手,心中有了決定。

她站起來,對陸闌秋道:“我知道你是個很強的向導。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要記住,不要讓遙太快醒過來。”

陸闌秋了然:“你怕她不同意?”

露西亞搖搖頭:“你們隻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了。”

那邊陳洛已經和可可確認好了撤離路線,灰鷗島的排汙口兩小時後會經過一艘貨船,到時候他們可以借機登船離開。

方麒聽完,對陳洛小虎二人道:“一會你們就先帶著這倆丫頭先撤。我和那誰一起去找目標和江河。”

陸闌秋聽見這個極其不尊重人的稱呼,沒有說話,他暫時對方麒的小肚雞腸持保留態度。

陳洛表示極大不滿:“老大,咱們不是包袱,你行行好把我倆給帶上吧,再說江河也是咱的兄弟啊。”

方麒雙眼一瞪:“誰說你倆是包袱了,給我把小姑娘看好,少了一根頭發絲兒我扒了你們的皮!”

陳洛頓時沒話說,看了一眼小虎,感覺對方的尾巴都快要樂得藏不住了。

都是些什麼隊友。

送走陳洛與小虎,陸闌秋與方麒沒有停留,帶著露西亞交給他們的磁卡就直奔第三層。

陸闌秋沒有就剛剛那個稱呼對方麒發難,因為此刻方麒臉上表情十分凝重,並不是鬥嘴的好時機。

喪屍的騷動是四小時之前的事情,江河的失聯也已經有快三個小時了。

陸闌秋歎口氣,自他加入尖刀小隊以來,也對這幾個年輕人有些了解。

陳洛嘴碎聒噪,小虎憤青衝動,可可三無宅女,江河,卻是最為安靜耿直,對方麒最為信任的人。

據說江河是他從前哨兵學校時候的學弟,本來是個天生的狙擊手,卻因為沉默內向,不愛說話而常常被人欺負。直到後來這事兒被方麒發現了,打了一架才徹底消停。

從那以後江河就對方麒言聽計從,一畢業就申請進入方麒的隊伍,一路跟著他風裏來雨裏去,隻要是方麒的命令,他必定拚死也要完成。據說,曾經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江河還為了方麒差點沒了一條手臂。

當時作為親身經曆者的小虎講完這些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地搖搖頭:“士為知己者死,江河小哥,是個漢子。”

而聽眾之一的陳洛則毫不留情的拆台:“小虎同學,這麼說起來,每天除了作奸犯科就是惹是生非的你,實在是連漢子也算不上了。”

然後陳洛就結結實實地感受了一把來自套虎漢子的威武雄壯。

陸闌秋沉默著跟著方麒來到第三層,麵前一扇巨大的鐵柵欄擋在他們眼前,再往前便是傳說中洛城監獄的重刑獄。

這裏比第二層更為幽深,黑暗,寂靜。

這種寂靜甚至不屬於死亡,更像是屬於虛無,空蕩蕩的安靜。

方麒沒有猶豫,將露西亞和柳生的磁卡合在一起,插進了卡槽。

“嘀——”門開了。

方麒與陸闌秋對視一眼,朝著眼前的黑暗,沒有猶豫,準備進去。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選擇再前進一步。”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像三月的風,攜著些春意,吹得人暖洋洋的。

方麒與陸闌秋轉頭,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消瘦的男子,麵白似玉,容貌精致而柔和,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是一彎新月。

方麒心中不解,以自己身為哨兵的聽力,不可能對這個人的出現沒有一絲警覺。

這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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