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取悅了艾德,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了這個陌生的向導。

“看樣子,你是一個醫生對嗎?”那人似乎注意到陸闌秋身上的服裝,發出一聲怪笑。

陸闌秋眯起眼。

“那我如果把你的手指折斷了,你是不是就沒辦法做手術了?”

說罷,他端詳起陸闌秋的手,那是一雙十分修長優美的手,線條流暢清瘦,脈絡清晰,不難想象它平日裏手握手術刀時是怎樣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麵。*思*兔*網*

但是這樣一雙手,就要毀在他的手裏。艾德不禁為這淩虐的畫麵而感到難以抑製的興奮,他享受破壞時的筷感。

陸闌秋沒有說話,艾德隻當對方已經被他製服,臉上一片得意。

他不禁笑了出來,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放心,我會很溫柔的,會讓你充分體會冰涼的刀刃,滑過你皮膚、肌肉、骨骼的感覺。”

他滑膩的聲線說起人體組織來,有一種詠歎調一樣的抑揚頓挫,臉上洋溢著享受虐殺的興奮。

陸闌秋低著頭,微長的額發掉了下來,堪堪遮住他的眼睛。

“真的嗎?”綠豆冰一樣徹骨的聲線,這讓遠處的宋之孝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艾德臉上的笑開始凝住,慢慢變得猙獰,額上青筋暴起,仿佛在忍受著極端的痛苦,他不由得放開了擰著方麒的手,一字一句地從牙縫中吐出話語:

“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痛苦地抱住頭顱,仿佛那東西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定時/炸彈,而掌握遙控器的人,顯然是這個看起來跟全無縛雞之力的向導。

“弗蘭奇是黑暗哨兵,可不能代表你們都是。”陸闌秋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刀,同時又從對方腰際摸出一把槍,毫不猶豫地先朝著他的大腿來了一發。

頓時血流如柱。

“不可能,愛西絲明明已經張開了屏障,你的攻擊怎麼可能還對我有用?”艾德一張英俊的臉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

“哨兵如果與向導存在肢體接觸,會更容易加強二者之間的精神連接”陸闌秋惋惜地歎口氣,仿佛對方隻是一個不好好讀書的頑童:“你們這群哨兵,上課的時候都去吃屎了麼?”

陸闌秋低眉看著因疼痛跪倒在他身前的艾德,語氣跟平日裏教訓學生時如出一轍。

身為陸闌秋正牌學生的宋之孝聽到這句話不禁後頸一涼。

另一邊戰鬥正酣的方麒顯然不像陸闌秋那樣輕易,他已陷入苦戰,還要分心去看陸闌秋那邊的情況。

眼前的人,容貌、聲音、甚至戰鬥習慣都與自己的老師一模一樣,除了那抑製不住的危險氣息。

對方拳風未減,招招直逼要害。

“戰鬥時三心二意,我從前是這麼教育你的?”

瞅準方麒一個空檔,對方的腿風又到,方麒不慌不忙,轉身格擋之後很快反擊。

顯然之前隻是故意露出的破綻。

“適當露出破綻,是為了更好地找到對手的破綻,這還是老師你告訴我的。”

對方這一招落空,沒有再繼續進攻,而是後退兩步,暫時停下攻勢。

方麒不敢減慢速度,悄悄與對方拉開距離,小心的維持著搖搖欲墜的平衡。

弗蘭奇聽了這話,讚許地點點頭:“你一向是個好學生。”

“告訴我,你在進化成黑暗哨兵的這段時間,究竟經曆了些什麼?”方麒借著這短暫的平和,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有本事就打敗我,站到哨兵的頂點吧,方麒。”對方一笑,再次逼近。

兩人繼續展開激鬥,看樣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