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道:“啊,那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生出來啊?”
產婆掀開阿溪的衣服看了下,道:“急什麼,羊水還沒破呢,估計還要一些時候呢。”
綠衣不解道:“那你剛才幹嘛把皇上趕走啊?”
產婆不做聲了。
一波疼痛過去,風溪的臉色蒼白,勉強道:“她是怕放不開手腳,再者心裏一慌,做錯了事情,九哥怪罪,其實你想多了,九哥不是那樣的人。”
產婆不好意思的笑道:“娘娘是知理之人,老婆子我確實極為忌憚皇上,娘娘不知道皇上可凶了,也不能說凶,就是很不笑,看著怪瘮人的。”
風溪一愣,九哥在她麵前一向是笑吟吟的,從未見他板著臉是什麼樣子。
產婆又道:“也就是對娘娘的時候,皇上簡直和善的像個老頭。”
老頭?風溪突然想笑,可是下一波疼痛襲來,眉頭又緊緊的皺在一起。
那產婆也知道自己說的不甚妥當,抬手輕輕的拍了下臉頰,道:“瞧我這老婆子的嘴,皇上年輕有為,哪裏是什麼老頭,老婆子就是覺得對著娘娘的時候,皇上才會笑。”
綠衣見風溪痛成一團,又見產婆說個不停,急道:“哎呀,你就別說了,你看娘娘疼的,你快想個辦法吧。”
產婆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疼痛是生孩子的人必須要經曆的,說說話呢,能轉移娘娘的痛苦。”
綠衣手裏的手絹都被汗水浸濕了,她又換了一條,看著風溪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水,心裏越發的著急,道:“你快看看,這還要什麼時候才能生啊?”
其實著急的不止綠衣一人,房門外羅裕踱來踱去,看著那扇閉著的門,聽著裏麵時不時傳出來阿溪有些痛苦的可以壓的很低的呻[yín]聲,歎了口氣,複又走來走去,停不下來。
清竹道:“皇上主子,您歇息一下吧,這事兒急也急不來啊。”
羅裕喝道:“閉嘴。”
青葉倒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天色,一會閉上眼睛,一會複又睜開。
羅裕終是等不下去,上前一步,敲門。
有丫鬟打開門,見到他,躬身道:“皇上。”
羅裕擺了擺手,急道:“怎麼樣了?生了嗎?”
丫鬟道:“皇上,娘娘還沒生呢?”
羅裕不看她,就要往裏闖,那丫鬟急道:“皇上,您不能進去,娘娘還沒生呢。”她想擋卻不敢,可是卻又不能不擋,正不知所措間,隻聽裏麵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九哥,我沒事,你別進來。”她此刻頭發散亂,臉色蒼白,必是醜極了,她才不要九哥看到她這個樣子呢。
羅裕聽到她的聲音極為堅定,剛跨進去的一隻腳頓在那裏,清竹連忙道:“皇上主子,您還是在外麵等吧。”
青葉道:“皇上,姑娘本就被生子的疼痛折磨著,您要是慌亂了,姑娘還要顧著您,您說,您這不是添亂嗎?”
這話說的,清竹瞪著眼睛看向青葉,這廝的膽子也忒大了,敢跟皇上叫板。
可是羅裕卻並沒有發火,青葉說的沒錯,當下便站定了,道:“你說的對,朕就在這兒守著。”
這樣的等待直持續到晚上,夜幕降臨的時候,這樣的等待總算是有了結果。
房間內,不斷傳來產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