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水堂的門口一點都不富麗堂皇,相反的很是破敗不堪,守在門口的是蹲在地上的一個小童,很隨意的坐在地下,但是風溪看的清楚這個小童的武功足以站在江湖二流殺手的行列。

小小的一個看門的都有如此高的功夫,那麼那些真正的殺手又該是如何的厲害呢?

風溪將手裏的拜帖扔過去,使了些許的內力,那小童不慌不忙,看似不經意的便拿在了手中,問道:“這是?”

風溪騎在馬上,喝道:“煩請遞進去,就說風家老二風溪來訪。”

那小童卻並不進門,而是隨手將帖子朝門內扔了進去,這一扔就是四五丈的樣子,裏麵有人接著,然後再往裏傳,直到四五次的樣子,才沒了動靜。

很快的便有話傳出來,一聲疊著一聲。

“有請風二小姐。”

到得這小童這裏的時候,他微微的一拱手道:“堂主有請風二小姐,堂主說體諒您的身子骨特別,允許您騎著這馬兒進去。”

風溪倒也不推辭,她知道自個的身體,她也很珍惜肚子裏的孩子,當下撫著小腹,低聲道:“孩子,咱們娘倆便去闖上一闖。”

又對著那小童笑道:“多謝了。”

拍了下坐下的雪兒,道:“雪兒,今兒個有勞你了。”

剛剛跨進那門,一股狂風迎麵襲來,風溪翻身藏在馬腹之下,使出定身的功夫,穩穩的立在那裏,這股風尚未過,凜厲中夾雜著火紅的光朝著雪兒襲去。

竟是火箭。

風溪一拉雪兒,手中的白綾揮出直卷向那火箭,隻聽卡嚓嚓的聲音,那火箭竟是應聲斷成了兩截,落在地上。

隨著火箭的斷裂,那股狂風刮過,迎麵而來的是百花香,蝴蝶紛飛,繞樹穿花,一個白衣男子妖精般的立在白花叢中,朝著風溪曖昧的笑。

那樣幹淨的麵容,那樣魅惑的笑意,足以讓天下女子著迷,除了風溪。

隻見她冷笑一聲,竟是揮出手中的白綾擊向那男子的胸口。

那男子不躲不閃,仍是那樣的笑容,妖精般讓人無法抗拒的笑容,直到那白綾擊中他的胸口,嘴角的血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將滿地的百花都染紅了。

身體應聲倒地,隨著他龐大身軀的傾倒,這滿地的百花仿佛都隨他出去,倏忽間便不見了蹤跡。

隨之而來的是一堵黑黝黝的牆壁擋在風溪麵前,而身後也是一堵一模一樣的牆壁,那樣的黑,將四周的光都擋住了,雪兒的蹄子踏在牆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風溪將手敷在牆壁上,冰涼的牆麵光滑的在她手中流動,將手拿開,手卻又是幹燥的,那剛才的流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可是根本就沒有風溪思考的機會,身前後的兩堵牆忽然都移動了起來,將她和雪兒夾在中間。

這兩堵牆的移動速度越來越快,再如此下去非得將她和雪兒擠死在中間不可。

風溪將雪兒掉轉了個頭,雙手撐在兩堵牆上,將自己的身體懸空,兩腳踢在雪兒的屁股上,喝道:“雪兒,快走。”

雪兒被她大力一推,身體朝著左側的空地而去,卻又嘶吼著回轉頭,想將自己的身軀塞進那兩堵牆的中間。

它這是要救風溪,用自己的身體來救風溪。

可是那堵牆之間的縫隙根本就容不下它了。

這兩堵牆的移動速度是如此之快,快的隻要風溪一鬆手,她就會被擠成肉餅。